安墨焱一愣,旋即詰問道:“你說清楚,究竟是如何回事?”
安墨焱低頭看看懷中的梁雪柔,悄悄歎了口氣,伸手撫上她仍舊舒展的眉。
事情生長到現在,事與願違也好,好夢成真也罷,都不是他們所願,是好是壞已冇法言說。不知從何時開端,他會下認識的去想她,念她,常常看到她,安墨焱都會生出些許的滿足感。
梁雪柔的手指緊緊攥著安墨焱的衣角不肯放手,儘是紅暈的臉比常日看起來,少了些冷酷淡然,多了些純真敬愛。
誰知竟是以,讓她躲過了一劫……
一夜無夢。
安墨焱皺了皺眉正要起家,卻已經有人跌跌撞撞闖了出去,跪在地上孔殷道:“侯爺……侯爺請恕罪,奴婢……”
悄悄將梁雪柔的身子移到一旁想要放下她分開,卻被她仍舊緊緊抓著衣袖的手指阻了行動。安墨焱躊躇了一會子,籌算將自個兒外套脫下,內裡卻忽的傳來一陣哭喊,驚得他部下一停,梁雪柔的頭便在床頭磕了一下。
梁雪柔顯出些許痛苦之色,卻似仍未曾醒轉,又將身子往安墨焱懷中縮了縮。
到底,也不過一個不敷十五歲的小丫頭,整日整日的算計,怕是早讓她疲累不堪了,能撐到本日實屬不易……
安墨焱連續三問,聲音較之方纔倒是更甚,門外的宛娘也實在被這聲音駭到,趕緊進了屋裡,待瞅見安墨焱黑沉的臉,又默不出聲的站在了一旁,一言不發。
這一覺睡得是極其結壯,直至翌日天光大亮。
安墨焱手中下認識緊了一緊,懷中的梁雪柔卻似睡的正香,並未因著這一變故覺出甚麼不當。
從尚書府的頭次相見,到宮宴上的驚鴻一曲,及至厥後暗中互助,錯嫁到宜安侯府成為他的平妻……
“你不跟著二蜜斯,反而跌跌撞撞闖進這裡來,究竟是何事讓你這般鎮靜?”
先前之事,他便看出這宛娘身上多少是有著些工夫的。夜裡守門,竟不讓宛娘來守,而是交代給連半點防身工夫都無的晴兒?
安墨焱看著懷中如同孩子普通抱著他不肯罷休的梁雪柔,如何也狠不下心來甩開她的手就此拜彆,便乾脆坐在那邊守著她。
看著如許的臉,安墨焱不自發的生出些垂憐,悄悄伸手撫上梁雪柔的臉,感受指尖劃過白淨肌膚的觸感,一時驚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