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山起家落座,心中卻有些惴惴不安。心中訝異皇上是否曉得府中之事,曉得梁韓宇纔是當年荊幽蘭產下的孩子呢?不然怎會忽的問起這般……
而現在,皇上親身下旨賜婚,淑貴妃必有異動,不管她籌算如何做,她都有機遇在這此中周旋,尋求最好的良機,拉攏鎮國府。
那丫環微微昂首,瞅著皇後道:“娘娘,淑貴妃失手打爛了太後孃孃的犒賞,足以見她心境不穩。但她身邊那丫頭,三言兩語便能安撫了她,恐怕……”
得知動靜的淑貴妃大發脾氣,一屋子丫頭主子儘皆跪在地上,連頭也不敢抬。
“此事如果怪責在旁人頭上,不免不是殺頭之罪。今個兒世人都眼睜睜瞧見了,今後不免不會閒話。也唯有奴婢擔了下來,不會落人話柄。”
淑貴妃聞言驚奇昂首,瞅著天兒,墮入深思。
皇上見狀笑道:“看來,尚書大人確然身子不適,竟連半杯茶,都有些拿不穩了。”
丫環跪在地大將刺探來的動靜儘數稟報皇後,皇後一臉高深莫測道:“讓她鬨吧,不鬨,纔不像她呢。”
淑貴妃氣惱之下,一把將桌上太火線才犒賞的紅珊瑚樹掀翻在地,片片碎裂之下,便連她也被劃破了手,鮮血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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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此,深吸一口寒氣,梁青山道:“小兒駑鈍,怎能比得上二皇子,文武雙全,智計無雙?”
世人本就怕極,淑貴妃看著心煩,揮手道:“冇用的東西,都給本宮滾出去!”
皇後沉聲道:“你另有何話,直說便是。”
毓華殿。
想起前幾日,宜安侯府太夫人俄然傳來動靜,說成心要納梁雪柔為妾,暗道這今後的日子,怕是要熱烈不竭呢。
她雖不懂國事政事,但也知水災絕非一日所成。眾臣摺子遞上去幾日了,皇上怎的便俄然本日將定遠侯派往南邊賑災?
天兒將纏好的繃帶剪開些許,兩邊打好告終,淺笑道:“不到揭開蓋頭的那一刻,便不曉得到底是誰娶了誰。聖旨再大,總也抵不過皇上顏麵,何況,此中牽涉浩繁。”
世人邇來,瞅見天兒慘狀,熟知淑貴妃脾氣的他們,已猜到此事算是揭過,不免對天兒又敬又怕,一言不發跪在地上等待叮嚀。
淑貴妃道:“雪靈當即奉告小廚房,籌辦些精美的小點心;杏兒馬上去請皇上過來,蓮兒為本宮打扮。”
皇上擺擺手道:“尚書大報酬國事勞累,身子不適,又何罪之有?請坐吧,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