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哭著點點頭:“蜜斯有何叮嚀便直說吧,奴婢定當為您辦好。隻是……這上錯花轎一事,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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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雪柔含淚入眠的時候,另一邊倒是鬨得不成開交。
梁雪柔倒也未曾扣問昨日之事,不管猜到與否,現在都已無用。她在宜安侯府過了一夜,不管是否有了伉儷之實,她的名分已毀,在無可轉圜。
剛走到門口,便看到蘭桂園裡燈火透明,幾個主子跪在屋子裡,王太夫人一邊發著火,一邊將桌上的茶杯奮力摔在地上。
紫竹又道:“方纔奴婢去的時候,王太夫人還未曾醒來,現下還在打扮。”
“我……”王太夫人頓時語塞。
聽聞太夫人斥責的聲音,王太夫人收斂了些許,站在一旁,麵上氣憤仍在:“此究竟在過分蹊蹺,姐姐該當明察纔是!”
太夫人痛斥:“你過分猖獗了!”
太夫人疾言厲色,直將王太夫人說的神采一陣青白,再說不出話來。
梁心敏身後,是有著鎮國府的權勢,梁雪柔一個庶出的丫頭怎能比得上?!
梁雪柔道:“信賴和憑藉,是兩回事。這府裡,我確切不能信賴任何人,但卻也必得憑藉於旁人才行。安墨焱既是不成,我們便找個成的。晴兒為我打扮,宛娘去籌辦一下,我們要去太夫人的園子。”(未完待續)
宛娘不言,隻是盯著梁雪柔的眼,嚴厲道:“蜜斯現在,纔是真正的如履薄冰。宜安侯府世人現在對蜜斯是何種心態,還難以辯白。而後即便是有人示好,也是要好生考慮的。我和晴兒,畢竟是下人,我們的儲存,憑藉於蜜斯,蜜斯倒是全然可托任之人,連同侯爺,都是一樣。”
太夫人聞言皺了皺眉,捧著茶細細的品著,讓人看不出來心機。
梁雪柔點點頭,沉聲道:“我明白。安墨焱,雖不至於害我,卻也必定不會幫我。但,眼下,我卻還是需求一個憑藉的人選。”
不一會,紫竹返來了,在太夫人耳邊抬高了聲音道:“太夫人,侯爺昨晚歇在了戴姨孃的池玉園,一早便上朝去了……”
宛娘站在一旁淡然看著,神采不好,卻也一言未發,盯著梁雪柔脖子上的指印,墮入深思。
太夫人繼而道:“莫非我宜安侯府,竟會去要一個已然成了彆人女人的人嗎?那宜安侯府的門麵,又要往哪兒擱!”
太夫人點點頭,悄悄“嗯”了一聲。
晴兒倔強的挺了挺身板,肅容道:“奴婢不怕委曲,奴婢隻怕委曲了蜜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