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貴妃一驚,怔在了原地,半晌,她跪在地上,抓著皇上的手,連連點頭:“不……皇上……此事……”
皇後看看皇上,正欲說話,便聽皇上先開了口,聲音降落而有力:“朕不肯宮中有任何變故,不管這變故是因何而起。這樁上錯花轎的戲碼,既已唱了出來,便乾脆轟轟烈烈的唱個美滿便是了,你可懂了?”
皇上截斷道:“你好生留在這毓華殿裡思過,算是給皇後的交代。其他的,朕自有主張,再不準你多事!”
淑貴妃眼神暗淡,再冇了光彩。過了好一會子,才彷彿下定了某種決計普通,直起家子,肅容道:“皇上,此事是臣妾一人所為,皇上如果要定罪,固然將臣妾定罪,隻求皇上莫要見怪瑜兒,他對此一概不知……”
未幾時,碗筷送了上來,皇上卻並不急於開動,反而瞅著皇後,笑道:“除瞭如許大的事,你倒是沉得住氣。”
皇後粲然一笑道:“事情已然產生,臣妾縱使活力也是無用。外頭大臣們已經吵個冇完了,如果連我也喧華不休,隻怕皇上會更加不悅。”
“朕天然曉得他一概不知。”皇上冷冷道,“如果他曉得,此事便不會這般等閒的算了。鎮國府現在已是瑜兒的助力,現在的關頭,便是尚書府。如此,你可知如何做了?”
皇上看了看她,一言不發走到軟榻上坐著,不怒自威。
“是。”淑貴妃應道。
淑貴妃被熱茶燙傷,本就痛得淚光盈盈,現在聽聞皇上如許說,反而深吸一口氣將眼淚憋了歸去,沉聲道:“隻怕,皇上極力讓太子和瑜兒權勢相稱,終究形成的成果,隻會是兄弟相殘!汗青上的例子何其多,身在皇家,鬥爭決不成製止,皇上莫非便情願看著他們骨肉相殘嗎?”
皇上放下筷子,看著皇後沉聲道:“我知你感覺自個兒委曲了。也罷,前些日子,屬國供上了一串紅瑪瑙串,真真的波斯貢品,轉頭朕著人送來給你,權當賠償。”
皇大將竹筒連帶著紙條一併收回,冷然道:“現下你可知朕為何要指婚了?”
毓華殿。
“你看看這東西,再下決論不遲!”說著,皇上從懷中拿出一個小小的竹筒,扔給了淑貴妃,自顧端起桌上的茶水漸漸綴飲。
皇上瞅了她半晌,方纔冷冷道:“朕竟不知,你已然長進到了這等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