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再肇事端,你便將妾身軟禁於此?”梁雪柔以挑眉,“當作金絲雀,軟禁一輩子?”
梁雪柔的神采仍然是清冷冷酷的,但卻帶著一絲不容侵犯的當真。
梁雪柔諷刺道:“好個翻手雲覆手雨的榮王爺……”
“雪柔我不是這個意義。”慕容瑜他現在腦筋裡有些亂,並且,被梁雪柔這般刺激,到底也有些怒意,他扶額揉著太陽穴,以此來保持明智。
慕容瑜見她終究暴露了笑意,心頭一鬆,嘴角上揚:“你有甚麼不明白的,固然問了便是,我自當知無不言。”
“雪柔,如果你情願的話,隻要你情願的話,我必然能護你全麵,讓你安安穩穩地餬口下去的!你信賴我。”慕容瑜聽他口中似有鬆動,忙柔聲包管道。
梁雪柔搖點頭,繼而便下了逐客令:“王爺你請回吧,現在夜色已深,莫叫人說了閒話。”
“對你三媒六聘的人是我慕容瑜,不是他安墨焱!若非……你當是我慕容瑜的王妃!是生是死,也是我慕容瑜的人!陪你弄月弄花的人是我,伴你吟詩作畫的人也會是我,最後與你聯袂白頭的人也該是我。梁雪柔,本王待你一片密意,你是不曉得,還是看不見?!作何這般苦苦相逼?”
而梁雪柔這會兒又是擔憂安墨焱,又是掛記宜安候府高低,天然表情不比慕容瑜好哪去,她進步了聲音道:“榮王爺,妾身乃是宜安候安墨焱三媒六聘明媒正娶的柔夫人,是生是死,都是宜安候府的人。”
複又解釋道,“本王這也是為你好,想來你這般通透的人,也應當能想到,此事乃是我母妃所為。她的手腕,想來你也是曉得的,何況眼線又廣,如果遞了動靜去,恐瞞不過她,未免再肇事端……”
“雪柔,你不信我?”慕容瑜皺眉,繼而道,“隻要你點頭,我便是替你換個身份也不是難事,如果你不肯舍了現在的名姓,那抗旨之罪也可大可小,我父皇也非蠻不講理之人,你一個婦道人家,我說討情,許也就冇事了……”
梁雪柔卻冷了臉:“看來,妾身與宜安候,倒是信錯了王爺!”言畢,便不再理睬他。
梁雪柔從他的懷裡掙紮出來,淚眼婆娑地顫聲道:“王爺,苦苦相逼的人是你啊。事已至此,非論疇昔如何,現在妾身是宜安候的夫人,他日若宜安候出事,妾身也毫不會獨活!”
慕容瑜握著她搭於臂彎中的飄帶的一角,眸色微沉:“若……我不能做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