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能遇著甚麼,不就是被綁了麼?”梁雪柔不覺得意地輕笑道。
“是何人綁了你?”宛娘微微皺眉,詰問道。
此時,梁雪柔正在挑燈抄書,聽得響動,便回過甚來,一見來人便笑道:“我便深思著,本日白日你怎的竟冇來迎我,不想倒是現在來了。彆來可無恙?”
“至公子應是無虞,這是侯爺,現在倒是下落不瞭然。”
梁雪柔見本身的猜想彷彿是被必定了,到底有些震驚。但很快她就平靜下來,然後起家對著宛娘福禮道:“雪柔謝過宛宛娘!”
“他現在這番地步,都是因我而起,我又豈能在這安安散逸地等動靜?”梁雪柔的臉上再也找不到常日裡那淡然的神采。
宛娘忙攔住她:“你這是要何為?”
隨即,梁雪柔便將本身如何被淑貴妃的人及梁心敏綁架,又險被梁心敏刺殺,乃至連厥後被榮王救了的事情,都一點不剩地和盤托出,隻隱去了榮王待她的情義。
梁雪柔聽得這動靜,眉頭便緊了起來:“侯爺與兄長可安好?”
梁雪柔點點頭,但是又說:“話雖如此,但我也是冇有證據的,畢竟,隻要梁心敏來了,那婢女雖是淑貴妃的人,可到底做不得證據的。”
很久,宛娘有些無法地微微點頭。歸正這等事情,以梁雪柔的心機,遲早都是要猜出來的,眼下既然都說到這份上了,心照不宣也無事。
宛娘卻不說話,隻是看著她。
宛娘曉得她話裡的意義,微微一沉吟,便道:“你的意義我明白,放心吧。”
來人將麵上的黑巾拉下,暴露一張雖有了年紀,卻也算是風味猶存的臉。她雙目幽深敞亮,那邊頭是凝集了平生的聰明。
“你肯定那幕後之人是淑貴妃?”宛娘皺起了眉頭。
梁雪柔聞言,緩緩點頭,繼而道:“我不於太夫人說,也是擔憂她曉得後,因了長姐姐的原因,將宜安候府與尚書府、鎮國府對峙起來。因為之前廢太子之事,侯爺已是無形中樹敵很多,萬一再明麵上對峙尚書府和鎮國府,那這處境……”
梁雪柔俄然想到了本身和兄長換了身份的事情,在遐想起皇上初見她的時候表示出的非常,頓時感覺彷彿明白了甚麼。但是她又有點不太敢信賴本身的猜測,隻是迷惑地盯著宛娘看,但願能從她的神采中尋出點甚麼來。
宛娘讓了讓,冇受全了這禮,隻扶了她:“使不得,夫人快請起。”
宛娘聞言一愣,繼而點頭道:“確切。侯爺得知你的動靜後,便隻成分開了南下的步隊,偷偷北上。但是,他分開後,這步隊便屢遭攻擊,傷亡很多,皇上天然便曉得了他離隊的事情。現在,皇上大怒,命令緝拿侯爺,同時也叫那支步隊往京中撤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