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時候慕容宇臨悄悄嗅了嗅,忽道:“好香……”
“皇上如果不嫌,臣妾日日都替您泡了來便是。”淑貴妃在一邊巧笑嫣然。
“皇上……”淑貴妃嬌嗔一聲,“臣妾哪有甚麼事情啊,心中更是想不時都見到皇上。何如皇上日理萬機,倒是得空,臣妾如果不時來擾,豈不誤了大事兒。”
慕容宇臨點點頭,似是很必定淑貴妃這番對蘭花的讚譽。
慕容宇臨微微皺眉,便將此頁翻過。
“臣妾本日夙起,得了些晨露,便泡了碧螺春來,”淑貴妃說著,便從天兒的手中接過了托盤,繼而千嬌百媚地往慕容宇臨的方向走去,“這碧螺春啊,是自雲夢澤中的山上來,好處煙霧環繞,最是鮮嫩,唯有晨露才氣誘出期間暗香,皇上,您嚐嚐。”
慕容宇臨先是一怔,繼而將手中的劄記收了起來,繼而道:“宣!”
淑貴妃心中對勁,但卻裝不知,嬌聲低呼:“皇上,上麵另有人服侍著呢。”
說著,便為慕容宇臨沏了一杯。
淑貴妃張了張口,想要攬下這事兒。
淑貴妃也是附在他的肩頭,默契的不說話,隻溫馨地依偎著。為妃多年,她心中天然是曉得眼下天子心中所想,但總不說破。隻要他抱著的是本身,想著誰又有甚麼乾係呢?
想著數年前,阿誰空穀幽蘭般文靜文雅的女人,身上也老是有著如許的氣味。而當年,他便是喜好這麼抱著她,隻要能聞到她身上的味道,便能讓統統的怠倦和煩惱煙消雲散。
現在已疇昔多年,他卻一向記得她回眸含笑時的安淡模樣,更記得她黯然神傷時的憂愁鬱結。一娉一笑,俱在心扉。
來人得令而去,而他的嘴角,則勾起了高深莫測的笑意。淑貴妃夙來都不會叫他絕望,此次又會帶來甚麼樣的欣喜呢?慕容宇臨有些等候。
慕容宇臨合上了手劄,感喟不已。這可真是和她一樣啊……
慕容宇臨倒是大手一揮,將人攬到了懷中,霸氣道:“怕甚!”
淑貴妃俏臉飛紅地從慕容瑜的身上起來,一邊理理頭髮,一邊垂著頭,做羞怯狀,然後柔聲道:“皇上所言倒是不錯。臣妾夙來愛這蘭花,其姿文靜獨雅,其味幽然沁心。要臣妾說,倒是壓過牡丹的花中之王了。”
現在,他懷中抱著彆的女人,卻有幸聞到了她的味道,便乾脆閉了眼睛,隻作是她。
未幾會兒,慕容宇臨便清算好了臉上的情感,而後鬆開她:“愛妃身上的但是蘭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