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夫人冷哼一聲,再打了一下:“諒你也是不敢。”
宛娘在她手腕上搭了一會兒以後,倒是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還好,雖受了些驚嚇,可到底無礙,奴婢一會兒便替夫人做些壓驚的湯藥來。”
王湘瑩又是一聲悶哼,心中的不平更是化作了怒意,若真是要論麵子,你也不過是個姨娘,現在母憑子貴了後也還是個姨娘,有甚麼資格說麵子。
王太夫人又重重抽了一下,喝道:“這一下,是打你不知輕重,不知麵子。”
雙歡回聲,便蹲下身去替安墨焱解開手上的繃帶,再以淨水洗濯潔淨了傷口,上了藥,這才謹慎翼翼地用棉紗再度包紮好。
那些人才分開,安墨焱的身材就已經有些支撐不住了,晃了晃便要倒下去。戴勇就站在一邊,目睹不好,便伸手去扶,同時號召岑玲和雙歡道:“你們兩個還愣著乾嗎,還不快過來奉侍。侯爺手上的傷口固然包紮了,但也不過是簡樸的措置,定然還要重新弄過的。”
這一下以後,王太夫人又很用力地連抽三下,隻打得王湘瑩幾近背過氣去:“這是為我焱兒打的,打你不知分寸,不分主次,不擇手腕。”
但是,這會兒梁雪柔倒是甚麼都聽不出來了,腦海裡儘是安墨焱和王湘瑩以及安以寧三人和樂相處的畫麵,他夙來不苟談笑,本來竟還能笑那樣!
王湘瑩空故意機,這膽量倒是不大,剛纔被安墨焱那麼一劍鎖喉,就已經嚇得夠嗆,眼下王太夫人這麼一副狠厲的模樣,她深怕本身要被往死裡整。連連告饒,瑟縮顫抖著今後退。
安墨焱到底是個練武的,身邊的人這包紮措置傷口的才氣自是不差,便是對於普通的跌打扭傷,那伎倆也是半點不比那術業有專攻的大夫差。
梁雪柔聽孩子冇事,也就對其他的事情無所謂了,隻是搖點頭,神采衰頹道:“不必了。”
而淑香園那邊,梁雪柔的情感已經略微穩定了些,宛娘便讓梁雪柔伸脫手來,為她探脈。梁雪柔現在固然還是墮淚,可到底緩過勁兒來了些,眼下更是清楚,最首要的還是腹中的孩子。是以便伸了手出來,遞給了宛娘。
宛娘歎了一聲道:“也好,睡睡吧。”說著,便為她掩了掩被角,再退了出去。
王太夫人這會兒也發明瞭王湘瑩悄悄咬牙神采狠厲的模樣,頓時就又在她的屁股上重重打了一下,罵道:“如何,難不成還想記恨我麼?還是感覺我說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