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管家將話傳下去後,後院的婆子們個個感覺這事奇怪,哪有未出閣的女人插手後院事件的?
徐薑氏來了氣,“我的錯?mm說話可得有點分寸!”
徐芷早推測她要說這話,笑道:“這事原是嫂嫂的錯。”
待點完人數,秋蘭並未像平常那樣讓世人閉幕,將冊子收起,傳人送來細粥與小菜,一碟碟往屋裡送。針線房的王婆子平日與秋蘭交好,大著膽量上前,擠眼輕聲道:“秋蘭女人,本日出了甚麼事?少夫人叫大師在這乾等著,又不發話,到底是個啥事理?”
徐芷居高臨下地看著徐薑氏,等她開口解釋。若徐薑氏開口解釋,那她便犯了不孝的大罪,若她不開口解釋,犯的便是忽視之罪。
秋蘭見徐芷擅自放了罰跪的丫環們,屋裡那位必定是不樂意的,想著為主子著力,喊道:“不準走,少夫人還冇免你們的罰呢!”
紺香出聲道:“二蜜斯不曉得,這些刁奴仗著少夫人仁厚,做事越來越不當真。本該寅時送來的早膳,竟遲了足足一個鐘頭,卯時才送到。也不知誰給她們的膽量,竟然敢在少夫人麵前這般猖獗!”
徐芷看著麵前的圓臉丫環,伸手為她揩去臉上的汙漬,丫環受寵若驚,下認識地偏頭躲閃。徐芷隻笑笑,叮嚀人將這小丫環扶下去,又讓其他跪著的丫環起家,這才轉頭朝世人笑了笑。
因王婆子平日貢獻了很多好處,秋蘭放下架子,往屋裡指了指,“屋裡那位不歡暢,謹慎逮著你的錯!細心站著罷!”
徐薑氏輕哼一聲,道:“mm如果喜好如許情勢上的事情,我下次照做便是。那些丫環犯了錯天然該罰,不過是一併拜了你。倒也冇有甚麼自作多情的事。”
徐芷撩起披風往屋裡走去,世人讓出道,藉著眼角餘光打量徐芷,細細碎碎地嚼著舌頭說悄悄話,徐芷隻當冇瞥見,一腳踏進了屋子。
“不消施禮,都起來罷。”一個清麗的聲聲響起,有腳步聲往這邊靠近。世人抬眉看去,一個穿戴銀毛大氅的女子立在牆角前,正哈腰去扶阿誰要暈倒的丫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