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嶽霖搖點頭,“若說怕死,恐怕這天下又有多少人不怕死,不過……你覺得就憑這一把小小的匕首就能殺死我?”蘇嶽霖似笑非笑,竟然伸手硬生生地從胸口將血淋淋的匕首直接拔了出來,這鹵莽的行動,將秋蘭嚇了一跳。
蘇嶽霖點點頭,“被你假扮的這丫頭在那邊?”
蘇嶽霖醒來已經是三天後了。
傳聞行刑那天,慘叫聲硬是持續了小半個時候才斷氣。實在這是蘇嵬給行刑和太醫下的死號令,如果紅眉老頭兒死得太快,便讓他們跟著一起陪葬。那老妖婆看到那般慘無人道的場景,更是心一橫,直接自戕了,生不如死,還不如死得乾脆一點。
“爺,你冇事兒吧!”
最後被盯得有些發毛,隻能粗著聲音,硬著頭皮說道:“豬肉味!”
秋蘭抬開端,神采茫然。轉頭望了一眼紅袖那邊屍身狼籍的血腥場麵,眼中淚水湧動。喃喃自語:“為甚麼,為甚麼,為甚麼非要殺來殺去?”
在滄州城內,此時倒是風聲鶴唳,因為大年三十的那場廝殺,現在城中到處戒嚴。另有大隊大隊的兵馬,來交常常於城中,四周搜尋那些亂黨的同謀。並且上麵下了令,如果膽敢窩藏罪犯,當同罪論處。
見者膽怯,聞者心驚。這很多年來,蘇嵬未曾發揮血腥手腕,隻怕很多都已經健忘了,這個被稱為閻羅的男人,手腕到底有多殘暴不堪。
這小祖宗倒是懂事,曉得爹孃要出去處事,竟然就乖乖地呆在這裡,既不哭也不鬨。平時話也未幾,隻是餓了會叫豬肉給他弄些吃的。靈巧到讓人疼惜,若不是這孩子來源有些可駭,隻怕就連豬肉這類爛人都要喜好上了。
豬肉氣味一滯,竟然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紅袖忍俊不由,看著他還能開打趣,心中的擔憂總算放下了很多,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終究在明天,靜儀俄然問到:“豬肉叔,我爹孃不會返來了吧!”
而所謂亂黨的了局,大師都有目共睹,到現在那人皮筒子還在滄州城上方的天空飄零。栩栩如生,北風一吹,還收回嗚嗚的聲響。
說著秋蘭伸手從脖頸上撕下一片薄如蟬翼的麵具。暴露一張陌生的臉,是一個非常溫婉動聽的女子,揭掉麵具以後,並冇有蘇嶽霖設想中的殺機騰騰,反而是一張平和和順到極致的麵孔。
“那爺想到了嗎?”紅袖雙眸忽閃忽閃,黑長的睫毛,如同撲棱的胡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