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聽雨想用搖光一脈的身份做這個孩子的護身符,但他固然刀法獨步天下,卻畢竟不懂這世道民氣險惡,長安城更是豺狼遍及啊!”
梧桐想要甚麼,卻畢竟不曉得如何起,她隻能看著他,用儘滿身力量的看著他。
她活了三百年,送葬了八位星殞。
“三位?”孺子扳了扳手指,倒是數不出究竟有哪三位星殞。
“何事?”老道負手望著夜空,道。
莫聽雨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冷冽,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嚴肅。
“梧桐。”莫聽雨放下了刀,那把十年未有離身的刀。他向她伸出了手,眼角帶著淚水,嘴角卻帶著笑意。
她是世人丁中的送葬者。
但現在,她的玉簫卻彷彿比之前重了很多。
此時台站有兩道身影――老道與孺子。
她的聲音,無塵無垢,非常好聽。
青鸞看著麵前淚眼婆娑的三人。
但她已經三百年未有見本身的mm了,而這一麵,便是最後一麵。
她赤足踩在雪地上,鈴鐺叮叮作響。
台高三百丈,底周遭,取天圓處所之意。台刻有兩儀四象,又分置星燈八座於八方。
“嗬嗬。”老道撫須一笑,道:“命理一本就奧妙,其關因果,而因果莫測,故命理難料。隻是當年若無熒惑殛斃搖光之因,本日便不會有莫聽雨北地斬熒惑之果。當年熒惑是因,莫聽雨是果。本日莫聽雨是因,熒惑是果。這因生果,果成因,因又生果。誰又能得清熒惑命星的暗質不是因為莫聽雨前去北地而生的呢?”
不待梧桐應他,他再次回身,麵相青鸞。
她望著他,眸裡含著秋水,嘴角帶著和順。
他舉著刀,高高躍起,聲音似虎,目光如龍。如天神下凡,修羅臨世。
莫聽雨在顫抖,他的手快握不住他的的刀了。他的眼裡彷彿有甚麼東西將要奔湧出來,但他死力忍住。
梧桐比誰都清楚這一。
她下認識的摸了摸本身腰間的玉簫,隻要一首魂曲,她的mm就會魂歸星海。如許的事情她已經做過八次,按理,應當駕輕就熟。
“門徒?那你應當叫我甚麼呢?”女子對著蘇長安眨了眨眼睛。
“為甚麼?”莫聽雨皺著眉頭看向麵前這個女子。
“承諾我,不再插手族人之間的事情。”莫聽雨道。
但她不懂那種乾係究竟意味著甚麼的。
“那孩子本是凡夫,但本日以後,因果卻與三位星殞相連。”
當時,漫天刀意消逝,星光重新灑下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