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超出星殞的境地,千年萬年來,除了星鬥閣曆代閣主,從未有人到達過的境地。
“為甚麼必然是本日。”
它是恩,亦是怨;是因,亦是果;是相聚,更是拜彆。
“師尊修為天下無雙。怎能是左道!”青鸞怒道,即便開陽有恩於她,她也不答應有人隨便誹謗自家師尊。
這天下雖不斑斕。
一個老者正躺在一張再平常不過的床上。
“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
“我過你我有緣。”這是開陽一開端便剛過的話,開初青鸞覺得是,這緣指的是與天嵐那位孩子的因果,但此時聽開陽再次提起,才知其另有所指。
“本日以後,世上再無開陽。”
“他已經死了。”青鸞寒聲道。
“你與他們的因果天然是了了。可那位幫你救了梧桐的刀客呢?你不欠他嗎?”
過往的英魂尚在那片星海中甜睡。
青鸞的眉頭皺得更加深了。到了他們這類境地,對天下法則的瞭解已經到了一種很奧妙的境地。很多話,它的意義,比它的表相更加龐大、通俗乃至難明。
全部過程極快,青鸞乃至連一反應的時候都冇有。待她覺悟過來,那道星靈已經沉入她的體內,以她浩大的神識,竟然也找不到那道星靈的半分蹤跡。
“我已經有徒弟了。”她道。
她忽的響起《太上忘情錄》開篇的那句話。
那一瞬,青鸞忽的感覺他的身影既偉岸又寥寂。
“你要去那裡嗎?”她不由問道。
“你我之事?”青鸞一愣,不明以是。
是啊,我怎能這麼死去。
“妖王生你是因,你以己身,換回妖族持續,這便是你還的果。梧桐與你血脈相連是因,兩年前北地,你留她性命是你還的果。”
“被斬斷了?”青鸞心中駭然,她下認識的想要辯駁,這因果怎能被斬斷。但話到嘴邊,卻想起了兩年前,阿誰男人那決然的一刀。以是她沉默了下來。
“妄言。”青鸞的聲音中帶著些不易發覺的肝火,這怒由燥生。
他像是很累的,他的眼睛已經眯成了一條縫,眼角的睡意濃烈得好似這化不開的夜色。但他始終未有完整閉上他的眼睛,好似在驚駭些甚麼――彷彿閉上了這雙眼睛,他就再也醒不過來了普通。
青鸞的神采變得有些龐大,最後她咬了咬牙,還是拱手向開陽道:“謝過前輩指。”
那片星空中繁星如海,卻有兩顆星星格外奪目,一顆暗淡將滅,一顆耀如豔陽。
“可他的門徒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