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領頭的是皇後孃娘宮裡的管事大宮女錦枝姑姑,身後還帶了幾個小宮女帶的大包小包的,看著就來者不善!”,春杏神采凝重地說道。
董如怡聽罷,隻感覺腦筋裡轟然一聲。
畢竟是母子,畢竟……,是魏家當年的一力支撐,將他推上了皇位,畢竟,他的嫡妻皇後,也姓魏,若真論起來,他又如何會為了一個她這麼名不見經傳的小妃子,將他前朝的均衡給毀了。
“瞧你這話說的,這但是我們大齊正兒八經的皇嗣,皇上如何會不正視,再說了,這也不是甚麼人都有的福分,太後不是都發話了嗎?隻如果能為皇家誕育子嗣的,皇上斷斷不會虐待,除非啊,誕育的,不是皇家的子嗣呢!”,趙婆子說著話的時候,後邊的最後一句,用心拔高了調子,就彷彿用心說給誰聽的似的。
剛纔趙婆子和李婆子的話,讓她想到了皇上應當是直接放棄她了,要不然麗妃如何敢那樣放肆,即使另有些情分,讓麗妃妒忌,但是現在曉得了本身‘有身’的事,太後那邊分歧意,隻怕真要鬨起來,皇上還是站在太後那邊的。
“嗯,待會兒見機行事,實在不可,你就見機跑出去,德妃娘娘身邊的紫雲,跟著來了幾次,想必你也認得,不過這會兒,德妃姐姐應當在景仁宮那邊坐鎮!不管如何著,裝得像一些,我這裡自有籌算!”,董如怡用更加低的聲音叮嚀道。
“主子,您醒醒!您醒醒!……”,春杏上前,將自家主子悄悄搖醒,又悄悄拍了拍自家主子的臉頰,好讓自家主子更加復甦一些。
不過,做這些的時候,春杏一邊幫董如怡清算衣裙,一邊伏在董如怡耳邊低低地說了幾句。
董如怡躺在床上,越想越不對勁,越想越亂,垂垂的,竟是開端絕望了。
“唉,我們這一輩子,也冇啥希冀了,在這個破處所,連個油水都冇,咱還是另想體例吧!”,趙婆子一臉絕望隧道。
“主子……”,春杏艱钜地開了口,彷彿有甚麼事情,讓她欲言又止又難以開口。
“主子,皇後孃娘那邊有人過來了,還帶了好多東西過來!已經快到冷宮門口了”,春杏神采凝重地說道。
這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倒是剛好讓董如怡聽了個一清二楚。
若不是齊弘燁的手筆,德妃常日裡很有手腕,又如何會讓彆人把手等閒伸出去,若不是齊弘燁的默許,麗妃又如何會明目張膽地跑過來,猖獗地大打脫手。
誰都曉得,董如怡在宮裡的名聲已經毀了,固然究竟並不是那樣,但是,私底下口口相傳,究竟的本相早已經臉孔全非,宮裡的人早就認定了董如怡這個就是野種,以是,李婆子和趙婆子纔會如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