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說不上是鴻門宴,但是必定會有一番撕扯爭論,馮紫英心中早有這份籌辦了。
賈璉是親身在角門處迎著馮紫英的。
現在好輕易得如許一個機遇“揭示”了一番,乃至連王熙鳳都難以回絕,而這拋頭露麵的活兒也隻能他賈璉來辦,現在事情也辦得七七八八了,相稱標緻,本錢早已經收回來,剩下的收益也都有好幾萬,天然也就要來算算賬,順帶顯擺一番了。
看模樣是真賺肥了,難怪衛若蘭也是隔三差五來府裡邊扣問本身幾時返來。
“鏗哥兒,你這一趟讀書可真的是讀得好哇,一走就是一年,啥事兒都不管,當個甩手掌櫃,全數都丟給我和你璉二哥,這份銀子是不是掙得太輕鬆了一些?你看你璉二哥都累瘦了一大截,你這謀生做得未免太輕巧了,當初你可說是你要賣力籌劃,這籌劃到那裡去了?”
而二房的政老爺在工部做事不說,賈珠讀出了一個秀才,混到了讀書種子的名聲,還娶了一個金陵書香世家的女兒,雖說死得早,但這讀書名聲彷彿又被這銜玉而生的賈寶玉給承接了去。
間隔午間也還早,那必定就是先把事情說定說好,估計這也是這兩口兒的主張。
馮紫英倒是很瞭解現在賈璉的心態。
段喜貴堪當大用,也能刻苦,並且和馮家好處一體,以是今後是要派上大用處的人,但不會用到都城這邊,那太大材小用不說,並且人也不能人儘其用。
不過看模樣賈璉大抵也隻是酒醉以後一時髦起,不是那種真正的“偏好”,倒也還讓人勉強內心好受一些。
這一上來就先發製人,要把馮紫豪氣勢打壓下去,以便於好還價還價,這也是鳳辣子的慣用伎倆。
不過在獲知賈璉在酒喝高時竟然也會玩一出當下京中和江南非常時髦的龍陽之好,馮紫英心中也有些惡寒。
隨便兩句話便把王熙鳳洶洶氣勢給完整打壓了下去,讓本來鼓足的一口氣給噎了歸去,堵得王熙鳳一時候差點喘不過氣來。
“二嫂子,之前我就說過了,若不是通家之好,若不是璉二哥另有幾分能讓小弟信得過,真覺得這般謀生離了你王家賈家就做不成了?”馮紫英語氣更加冷厲。
“鏗哥兒,可曉得這一遭謀生賺了多少?”便是在往二門內走時,賈璉都有些不管不顧的挨著馮紫英眉飛色舞的便要說講起來。
踏進賈璉王熙鳳住的小院,一眼就瞥見了王熙鳳、平兒二人早已經站在屋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