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晚仍舊側著頭看著緊閉的殿門,保持著剛纔的姿式,眼目不動,呆呆地望著。
“罪大惡極?”秦晚像是聽到笑話,“你是說我麼?敢問皇上,我都做了甚麼,要被淩遲正法?”
昏倒中的秦晚是被一盆涼水潑醒的,她被侍衛鹵莽的拖到天子**軒的麵前,化功散藥力未散,她艱钜地支起上半身,看向坐在案桌前的夫君,慘白的臉上擠出一抹淡淡的笑:“那聖旨,但是你親筆所寫?”
“你顧念姐妹之情,那為何要在酒水裡下化功散,化去我身上功力?為何要穿戴我的皇後服製,又站在這裡跟我說話?”秦晚嘴角的笑容裡也有了調侃,撐著空中,掙紮著要從地上爬起,卻被身邊的侍衛狠狠一腳踹了歸去。
“我跟從他十年之久,我是他的結髮之妻,陪他這些年南征北戰,度過各個難關,西門關一戰,他重傷病篤之際,是我孤身涉險將他救了返來。當時,他在西北關外的皚皚白雪間對我許下重誓,他說此生決不負我,如有朝一日榮登帝位,我是他獨一無二的貞元皇後!”
大周,建元十三年,夏至。
就算十年相處,冇有一絲豪情,看在她冇有功績也有苦勞的份上,也不該賜她一死啊!
即使是夫君親筆所書,也毫不成能是他本意!
她發明之時,已經中了化功散,身上的內力半分也提不上來,手腳有力,很快就被人擒住。
她抬開端,直直地看向站在本身麵前的女人,開口問道:“長姐說我有罪,那便請長姐宣讀聖旨,讓晚兒聽個明白。”
“你還不知罪?秦晚,你的十大罪行已經寫在聖旨之上,非要我念出皇上的親筆聖旨,你才肯認罪伏法嗎?”那女子輕靈的聲音迴盪殿中,手上卻以拿出一卷早已寫好的聖旨,居高臨下,一雙鳳眸冷冷地睨著跪倒在地上的秦晚,語氣中透出一絲諷刺,“你應當光榮,若非我顧念姐妹之情,顧及秦家名譽,你現在那裡另有命在這裡活著跟我說話。”
“既然你也曉得,為何還要究查這麼清楚?”**軒麵冷如冰,刻毒地看著秦晚,吐出無情的話語,“你既然這麼想要弄明白,我就奉告你為甚麼。你不要怨你姐姐給你下藥,本日之事,全數是我一手安排。包含聖旨上所列舉的罪行,也是我親筆所寫。這些年來,我愛的人從不是你,我與你姐姐一見鐘情,何如當時我勢單力薄,如若將她娶進門來,以她荏弱的心性,隻怕早已死在皇權爭奪的暗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