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妍仙一早晨展轉反側,想來想去,感覺天下之大,目前北疆恐怕是他獨一能去的處所了。
她與周平玉青梅竹馬,也早就芳心暗屬,但可惜她淪落在這煙花之地,固然是個清倌人,但畢竟是以色娛人,想要脫身卻又脫不了,而跟著她的名譽上漲,想要普通贖身恐怕就更難了。
如果他是不管不顧的渣男也就算了,但他恰好不是,身為北疆王,對這裡的百姓他是有任務的,有些乾係一旦措置不好,就會給將來埋下隱憂,那他明天在北疆的統統能夠都會付諸東流,實在是不能不謹慎。
樂聲婉轉,絲竹之聲與人群的歡聲笑語交叉在一起,河邊的老樹下,豐年青人在吹笛、操琴、吟詩,他們的聲音與水聲、風聲、樂聲融會……真有幾分亂世之景。
但是夏芷安是天子,澹台聽雪今後大抵率也是南陽的女帝,這事情如何弄?內裡牽涉的事情實在太多!
白羽聞言一愣,然後猛地一拍腦袋,“哎呀,我如何把這事兒給忘了!”
白羽剛伸手把她摟住,冷不防澹台聽雪鑽了過來,拉著他們兩個去河邊看燈。
一盞盞燈籠如星鬥灑落,照亮了水麵。
…………
河邊的老樹上掛滿了五顏六色的燈籠,好像盛開的花朵。
最關頭的啟事是她聽幾位掌櫃說北疆冇有青樓,那邊的女子能夠在外處置其他行當而不受輕視!
白羽乾脆當起了鴕鳥,管他呢,歸正大師年紀都還小,也就是高中生的年紀,乾脆今後再說!
林樂兒道:“王爺,我是感覺這麼標緻的風景,陛下和公主也在這裡,就應當找一個好的畫師畫下來,如許纔不枉此情此景。”
夏芷安和澹台聽雪彷彿一對好姐妹一樣手拉手走在白羽前麵,兩人有說有笑,偶爾還回過甚來跟白羽笑談幾句,而走在白羽中間的林樂兒看到這一幕,對白羽一臉壞笑。
即便她現在年事尚小,但窺測的人已經很多了,這些人每一個都是她冇法抵擋的,隻不過大師顧著顏麵,冇有效強罷了。
這個晚會就是白羽仿照之前在中原搞的聯歡會,固然現在冇有電視機,冇法弄甚麼春晚,但在每年上元把大門生聚在一起搞一個晚會,還是能夠構成一個常例,這類常例長年累月下來就會演變成民風,成為文明的一部分。
但她躺在床上展轉反側,如何也睡不著,內心想著周平玉,想著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