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斌霍但是驚，當即想到了白曜，這位當年他皇兄部下的第一大將，在軍中的聲望卓著，有軍神之稱。

夏斌一愣，端起茶碗笑了起來，“確切出乎料想，想不通，北疆就是一塊死地，我是搞不懂她為何要待在那邊。”

夏斌跟章良工的這幅對話，白羽和夏芷安都不曉得，實際上他們完整冇有甚麼扯出大旗，減緩江南壓力之類的設法。

“哼！也怪我當年心慈手軟，留了一個後患！”夏斌眼中暴露一絲凶光，當年他周到佈局，巧設毒計，坑殺了白曜一家，獨獨漏過了這個小子，斬草冇有除根，現在畢竟成了後患。

章良工笑道：“我自是不知，但如果不是出乎料想，陛下又豈會來找我？”

飄在粗瓷大碗裡的茶葉好像一艘艘在江上隨波起伏的漁船，說白了就是最不講究的大葉子茶，章良工指著茶碗笑道：“用這類上等的好茶來接待陛下，想必更是恭維阿諛到了極致，陛下覺得呢？”

章良工笑道：“我這把年紀，無慾無求，但求一個真字，在陛上麵前從不妄言，我說不體味陛下，那也是實話，之前體味，但現在不體味，今後我們就更不體味， 因為陛下變了。”

陰差陽錯，章良工的縱橫之謀，反為北疆帶來一段可貴的生長機會。

“唉！這就是身不由己嗎？”夏斌沉默了一會，歎道：“自從即位今後，我便是夙興夜寐，誠惶誠恐，如臨深淵，如履薄冰，不瞞良工說，我現在倒有些瞭解我阿誰侄女兒嘍。”

白羽在都城底子冇待幾天，連上朝都冇去過一次，與夏斌和章良工這些當世縱橫家的思惟完整不在一個頻道上，江南？跟他有甚麼乾係？把北疆的科技弄上去，直接仰仗局勢碾壓疇昔就完了！

章良工問得隨便，一邊問還在一邊給夏斌倒茶，但這句話實在直言不諱，頓時把夏斌問得愣了一下。

“本來如此！”夏斌恍然大悟，“我說她為安在北疆不走，本來是引著我去打她，好減緩江南的壓力，而我一出兵北伐，她便立即扯出大旗，亂我火線糧稅之地......嘿嘿，倒是有點帝王心術，我藐視她了。”

章良工接著道：“而一旦安定江南，北疆便是白曜再生也無足為懼，孤懸之地，難以耐久，陛下乃至送一公主給匈奴和親，北疆便腹背受敵。”

“我天然明白。”夏斌俯身又問：“那依良工所見，我現在是否應當立即起兵撻伐？”

這一下，夏斌是真驚奇了，“你如何猜到的？我剛在皇宮裡獲得動靜便過來了，朕是冇法瞭解，芷安那丫頭為何要一向待在北疆？莫非覺得仰仗白羽那點兒兵馬，就能反對於我？並且北疆軍從名義上來講，還是歸屬於朝廷，我削了他的爵位，收了他的兵權，他還能調得動多少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