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尚譜獵奇不已,繞著李清走了一圈,高低打量一番,奇道:“奇特奇特,少宗主你彷彿已經到了鑄魂境地,但又彷彿冇有到,竟然另有這類怪事。”
“哦?”
李清悄悄點了點頭,冷聲道:“如此,長輩就跟著你這頭老狐一起,去一趟蜀山。”
劉尚譜嗬嗬一笑:“好嘞,少宗主慢走,這蜀山路難走,老夫給你頭前帶路。”
他現在胸口被劍氣貫穿出了一個大洞,卻還是行動如常,看起來極其詭異。
李清嗤笑一聲,輕視的一瞥劉尚譜:“如何說你也是一個成名已久的元神大修士,這麼不要臉的話也說的出口,你如何不去與我教員爭上一爭?在人族四百多年,如何冇有學會人族了臉麵?”
“我李清的麵子,又放在那裡!”
劉尚譜活了四百多年,天然不會跟李清糾結到底是蜀山還是妖都山這類小事,他極其蕭灑的揮了揮長袖,將桌上的九絃琴收在手中,用布條一綁,束在了背上,然後邁步走出了這間堆棧。
“爭上一爭?”
李清微微一笑:“長輩也對樂律略有興趣,不曉得前輩可否把這張新琴借給長輩看一看?”
他已經用儘了手腕,隻是現在的他的確冇有手腕能夠傷到一名元神大修士。
這還是李清偶合之下,一隻腳邁進鑄魂境地以後,才貫穿到這一劍誅神的精華,換作平時,他底子使不出這一劍。
劉尚譜神采微變,他的護身法力還將來得及伸開,那柄玄青色長劍就已經以極其凶惡的姿勢刺穿了劉尚譜的新琴,直直的刺向劉尚譜的心口!
“嗬嗬,少宗主睿智。”
劉尚譜平生冇有彆的愛好,唯愛樂律,見到李清問及本身的長琴,不由痛心疾首道:“不說這個倒還算了,一提及來真是痛煞老夫也,那張長琴乃是先古期間長琴太子所製,老夫為了獲得此琴,不知廢了多少苦功,竟然被呂青陽那廝一劍斬成兩段,當真可愛!”
“咦,少宗主你已經鑄魂了?”
李清眼中凶光一閃,無定古劍揮動出一道奇快的劍光,這道劍光泛出一種奇特到說不出的色彩,這是含光劍訣第七十一劍的誅神劍,專門斬殺各種神靈,不管陰神還是陽神,十足都能夠一劍斬殺!
說著他捏開無定古劍,悄悄蹲了下來,看著碎了一地的九絃琴欲哭無淚道:“壞了老夫這副肉身也就罷了,你又何必連老夫這張琴也一道毀去了,這琴調製起來,殊為不易啊。”
“當日在桃核舟當中,少宗主與老夫非常投緣,就給少宗主看一看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