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輔機安靜的對著李清笑了笑:“等老夫傷好了,老夫帶你打出去。”
“如何斷了他掌控玄霄大陣的才氣?”
“等等…”
趙輔機皺了皺眉頭:“老夫如何不曉得,玄霄大陣除了玄霄令以外,另有甚麼陣眼?”
“輔機前輩,你被你的皇兄趙輔喆害成這副模樣,趙輔喆固然死了,他的兒子們卻還活著,並且活得好好的呢…”
“前輩霸道!”
“李真人是說他的哪個兒子?”
李清還是一副笑眯眯的神態,但是他的眼中卻模糊迸收回殺氣。
趙輔機悄悄闔上雙目,也不知是想到了甚麼,眼眶垂垂紅了起來:“不錯,趙輔喆死了不假,他的子孫卻還活著,趙家隱宗顯宗兩個宗主都是他的先人,這世上哪來這麼好的事情……”
趙輔機一邊擦拭這琵琶鉤,一邊唉聲感喟:“昔日裡,老夫老是恨透了這副琵琶鉤,但是此人就是有賤骨頭,現在托李真人的福,才從琵琶鉤裡擺脫出來,老夫反倒故意不捨得這副鉤子了。”
這天,老宗衛按例送完當天的飯菜,路過趙輔機房門的,這位在趙家輩分頗高的老宗衛把門縫翻開了一絲,眯著眼睛往內裡看了看,也不曉得看到了甚麼,這個見到天子也未曾暴露多少鎮靜神采的老宗衛俄然喜笑容開,拎著空空如也的飯盒走遠了。
比及他重新展開雙眼的時候,眼神已經變得果斷了起來:“李真人救老夫從這裡脫身,就是老夫的再世仇人,趙輔機不是忘本的人,等老夫重見天日,便去尋趙元朗複仇!”
李清的到來讓趙輔機從入定中復甦過來,他昂首看了一眼李清,安靜的說道:“大半都要歸功於你的萬年雪蓮,若非那片雪蓮,這琵琶鉤上的陣法在老夫體內炸開的時候,老夫的朝氣就已經斷了,而這一身傷勢,也是端賴這雪蓮當中的龐大朝氣,才氣敏捷規複。”
一旁的李清有些不解,笑著問道:“前輩,你帶這東西出去做甚麼?難不成要把當年害你的那些人,也給他鉤上?”
趙輔機喟然一歎:“李真人談笑了,算一算年紀,老夫三十八歲被趙輔喆關進這地牢,靠近一個甲子光陰疇昔,現在已經是九十多歲的壽數,那裡另有當年的脾氣。說來也是不幸,老夫被人害成這副模樣,妻兒長幼十足慘死,現在終究得以自在,但是想找小我報仇,都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