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強者跟他素不瞭解,剛纔還在驚奇,一名戔戔三境武修,怎敢擅闖這龍潭虎穴,現在聽到“顏淵”二字,不由悚然大驚。
任真沉默不言,回身向前走去。
任真北歸那天,在驪江之上,兩人停止過一場足以決定將來天下二三十年的密談。
偌大劍道,數萬餘人,目送他們分開,無一敢攔。
說著,他朝任真身邊走去。
任真最首要的目標,是盜取雲遙宗氣運,摧毀其最後的根底,為當年那人複仇雪恥。
公輸歆款款走出,來到最火線,持劍朝顏淵施禮。
不遠處的路口,一個老者劈麵走來。
說罷,他腳踏地戮劍,騰空而起。
現在小鎮上空,兩道燦爛光彩閃過,倏然間,兩道身影閃現在大街上。
“大先生親身來訪,不知有何見教?”
公輸歆冷酷一笑,反諷道:“你們儒家《論語》裡也說,巧舌令色,鮮矣仁。大先生假裝和顏悅色,卻如惡妻逞弄口舌,話鋒逼人,這個仁字,還是免了吧!”
他輕歎一聲,故作可惜道:“你們兵家典範《尉繚子》裡說,兵者,凶器也,爭者,逆德也。諸位如此殘暴好鬥,有何仁德可言?”
顏淵緊隨厥後。
……
高低打量著這一老一少,任真並未看出甚麼非常,正籌算扣問顏淵,轉頭之時,視野偶然中掃過那布幡,神采一樣劇變。
在萬千目光的諦視下,墨客走在廣場上,神態自如,笑容似東風般溫暖。
幡麵上豎寫著四字,字體如那老者普通乾枯。
顏淵撣了撣身上灰塵,暖和一笑,“這麼討厭我?明天隻是打算裡的第一步,今後另有很多合作的處所,你這類心態,可冇法享用此中的興趣。”
任真回顧,環保全場一圈,冷冷說道:“劍道如何對我,本今後天下皆知。我與劍道,今後恩斷義絕!告彆!”
一名是真武劍聖,一名是儒聖首徒,他們二人態度清楚,本來冰火不容,為何任真能請動顏淵保護,聯手來蹚這趟渾水?
這一個多月裡,他頻繁走動,操縱儒家埋伏在諸劍宗內的臥底,極力煽風燃燒,同時放出地戮劍陣被毀的動靜,果斷了大師的決計。
他的話音平平,不帶波瀾,傳到世人耳中時,卻似春雷驟起,頓時掀出無數驚呼聲。
而顏淵的企圖,則適應朝廷“重文抑武”的新政方略,旨在翻開劍道亂局,從而粉碎兵家的人脈儲備資本。
打嘴仗,他一貫很少輸。
雲遙七峰外,約莫十來裡路的處所,有座青山鎮,是收支雲遙宗的必經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