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要跨出門口的時候,梁慶有俄然開口說:“蕭教員啊!二丫那孩子冇爹冇媽,怪不幸的,還要費事你平時多體貼、多照顧她一下啊!”
不一會兒,梁秀蘭就端了兩盤菜出來,一盤涼拌野菜,一盤油炸花生米,很粗陋,卻都是最合適的下酒菜。
蕭晉承諾著走出門外,快回到周沛芹家時才感遭到梁老頭兒不對勁,總感覺他最後的那句叮囑話裡有話,可又想不出內裡能有甚麼深意,終究也隻能點頭作罷。
鄭雲苓搖了點頭,仍然定定的望著他。
蕭晉也不扭捏,直接點了點頭。
“多的算是炊事費,修路是個累活,總得讓大哥們吃好一點,補身子的骨頭湯甚麼的,該有都得有。”
有了這句話,蕭晉也就不再攔著他,從懷裡取出三萬塊錢放在桌子上,說:“這是參與修路的那八位大哥這個月的人為。”
梁慶有歎口氣,點頭道:“我活這麼大的年紀,蕭教員是我見過的最有本領的人,誰如勇敢說你是廢人,老頭子拿大耳瓜子抽死他。”
“我想讓沛芹姐高興。”
周沛芹聞聲他的動靜,已經迎了上來,蕭晉剛要再給她一個擁抱,餘光就瞥見屋裡仍然有人,隻不過那人不是梁玉香,而是鄭雲苓。
老頭兒哈哈一樂,端著酒杯說:“蕭教員,你不消跟我客氣,你說你的,我喝我的,咱誰都不遲誤。”
“那也用不了六千這麼多啊!”
本覺得梁慶有會辯駁,誰曉得老頭兒聞言倒是喜笑容開,連連點頭道:“是啊是啊!婚姻大事,總得跟家人籌議一下才行,不能這麼隨便就決定了,來來,咱爺兒倆再走一個。”
六十多度的白酒,連續四五杯下去,饒是蕭晉久經磨練,也有些扛不住,目睹老頭兒還想再乾第六杯,他從速伸手攔住,苦笑道:“老族長,您要真喜好喝,過兩天我再給您買,照這麼個喝法,我可就甚麼事兒都跟您說不成了。”
啞巴女人就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邊,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他,內裡滿滿的都是等候。
“這算甚麼?我喜好的是她這小我,又不是她疇昔的餬口。”
他明天進城,本來的目標就是跟董雅潔合作開辟“玉顏金肌霜”,以及傾銷鬆露,至於那些山菌,確切隻是順帶,以是就說出了賈雨嬌給的收賣價,歸正那點小錢,就算截一點下來,也冇啥太大的用處。
“您說甚麼?”蕭晉冇聽清。
“嗯,蕭教員是知書達理的人,這氣度就是比我們山裡人強。”梁慶有把酒喝乾,說,“不過,這件事兒……你容我好好深思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