駭怪當然是駭怪,但是想到本身堂堂國子監學士竟跟一個地痞夫子鬥了這麼久尚未分出勝負,那股方纔減退的屈辱感再次湧上心頭,納蘭容若語氣也刻薄了很多:“秦百川,你的確是有些才調,可惜冇有效對處所。江陵畢竟是一座小城,如果去裡臨安……那邊的竹筍如槍,隻怕麻雀無能尖上立。”
“妙,妙,妙!”秦百川判定豎起了大拇指,本身這個寶貝大老婆曾在望江樓揭示過一次詩詞上的工夫,冇想到在楹聯上卻也有如許的成就!納蘭容若用燈芯說話,表示她內心有火不能就此作罷,大老婆倒是用燈籠四周用來通風的洞穴眼作比,指責納蘭容如有眼無珠。
“如果他之前能夠端方品性,讓我曉得他的才學,算了便算了。”納蘭容若那裡肯善罷甘休,又道:“此時我的表情,便彷彿‘油蘸蠟燭,燭內一心,心中有火’!”
納蘭容若這番話倒是有些勸說秦百川收斂性子的意義,竹在大頌有著高潔的品格,這一聯以竹子代表臨安的讀書人,聯絡她前後說的話,那隱含的意義是你秦百川如何恃才放曠在江陵也就算了,如果去了臨安,臨安的讀書人必定將鋒芒都對準你,到時候你一個小小的麻雀可冇有安身的處所。
“煙鎖水池柳,煙鎖水池柳……嗬。”秦百川將上聯唸叨了兩遍,忽的收回一聲輕笑,很有些感慨的道:“楚軒,你還記不記恰當初在望江樓你跟我比試楹聯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