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那才子一再放低了身份，一再誇大本身不是為了見程嫣然，在場的安陽讀書人明顯是冇看破此中的門道，紛繁喝采。

這話秦百川倒是冇辯駁，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

說著，也不等程嫣然承諾，他便站直了胸膛，大聲道：“秋風清，秋月明，落葉聚還散，寒鴉棲複驚。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情此夜難為情。”

“蘇公子遠來是客，自古客隨主便，如果就此上得三樓，可有些喧賓奪主的意義了。”不等程嫣然答覆，一樓遙遙的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隻聽那人道：“程蜜斯，鄙人出身普通，每月省下一些銀子來得海風畫舫聆聽仙音，從不敢冒昧。因有人不自量力要與蜜斯見麵，鄙人隻好充當一迴護花使者。”

世人眼裡都亮起了光芒，做詩詞是藉口，藉機提出彩頭占便宜纔是真格，有人正想提出彩頭，那程嫣然又搶先開口：“諸位內心所想，賤妾全都曉得。也罷，賤妾在此發誓，如有詩詞歌賦冷傲者，賤妾明天便破個例，將之請上三樓如何？”

“我更冇機遇。”秦百川撇撇嘴，賣藝不賣身，說得倒是好聽，誰曉得那程嫣然是不是用心裝純？再者說……固然間隔尚遠，那程嫣然的一舉一動也都落落風雅，可秦百川總感覺看她有些奇特，可那裡奇特卻實在說不上來。

作者有話說 editor by Jack 2014-09-19 -->

“程蜜斯謬讚了，不知蘇某可有資格上得三樓？”蘇護龍洋洋對勁，他在冀州可不是知名之輩，此次也是跟朋友打賭說必然要上了程嫣然的床才趕來安陽，為此做了很多籌辦。

“程蜜斯所言極是，可此地有良辰美景，蜜斯一曲更是增加賞心悅事，豈不恰是作詩時節？”蘇護龍那裡管得了那很多，躬身抱拳：“求蜜斯磨鍊蘇某遠道而來，如果不能得償所願，必然遺恨畢生！”

程嫣然的演唱體例跟當日義王所唱發聲俱都類似，隻是她嗓音天成，這首詞中報告的又是程嫣然本身當年泛舟海濤之上的舊事，倒是比義王的那《鳳求凰》更加感動聽心。

“是啊，程蜜斯，平時你不承諾也就算了，可這位蘇公子是外埠人，你如果這般謙善，蘇公子歸去大肆鼓吹，必然有人指責蜜斯不懂禮數啊。”

“秦兄剛纔還勸我事在報酬，怎的本身打了退堂鼓？”嚴居正聳聳肩，笑道：“這回秦兄信賴我的話了吧？做妓　女做到程蜜斯這個份上，就算不是光宗耀祖，也算是出人頭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