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穿紅色曲褶長裙,微微伸開的胸口模糊可見內裡紫羅蘭色的單衣,腰圍以下的裙襬處繡著大幅孔雀開屏的圖案,腰間是一條紅色束帶,將她那近乎完美的嬌軀勾畫的凹凸有致,增一分則長,減一分則短。
駿馬的身後是一名大抵五十歲擺佈的老頭,這老頭稀稀落落的斑白頭髮,下顎飄著幾縷絡腮小胡,正抱著長鞭倚著車身打盹兒。或許是聽到腳步聲音,老頭兒倏然展開雙眼,目光先是在秦百川身上輕描淡寫的掠過,隨後翻開車門,放下腳蹬,表示瞿溪上車。
“寶貝大老婆,剛結婚就給我做新衣服?”接過瞿溪手裡的包裹,一套紅色的長衫便閃現在麵前,秦百川嗬嗬一笑,調戲道。
“如何?是不是有種想要跟我假戲真做的感受?”靈敏的發覺到瞿溪神采竄改,秦百川對勁的挑了挑眉頭:“彆急,早晨我們有的是時候。”
第二天一大早,秦百川在短促的拍門聲中醒來,揉著惺忪的睡眼推開廟門,卻看到瞿溪光彩照人的站在門口。此時朝陽東昇,秦百川看得逼真,烏黑的長髮高高盤起,眉如遠黛,鼻若青山,唯有那一張俏臉罩著一層寒霜,流露著一股不近情麵的傲岸與冷酷,美豔不成方物。
秦百川臉皮厚倒是不在乎彆人的目光,但瞿溪見前麵足足十幾對新人全都轉頭看著他們,冰山大美女多少有些不安閒:“都怪你磨磨蹭蹭,如果早點過來那裡還用得著列隊?”
“冇有!”瞿溪咬了咬牙:“歸正那床被子我已經籌算扔了!”
“這都甚麼時候了,你如何還在睡懶覺?”秦百川衣衫不整,瞿溪神采微紅,將手裡的包裹遞了出去,扭過甚不去看他:“換上這身衣服,抓緊點時候,我明天另有很多事情。”
“胡伯,你莫要亂想。你也曉得,我跟他不過是逢場作戲。”瞿溪明顯不肯接管胡伯的祝賀,寒著臉說道。
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大抵五六裡,轉過一座小山坳,秦百川看到一輛流光溢彩的馬車呈現在麵前。拉車駿馬通體烏黑,渾身冇有半點正色,體型極其雄渾,乃至比平常的野馬還要高出幾分,威風凜冽。
“我在這裡等你。”瞿溪背過身,冷冰冰的說道。
瞿溪內心暗想,此人倒是有些氣質,如果不曉得他的職業,不體味他的鄙陋,恐怕走進江陵主城便會引發那些上層少女的猖獗悸動吧。瞿溪悄悄鬆口氣,不過如許也好,起碼人模狗樣的,倒也不會失了本身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