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乾甚麼,將你背上這廝帶歸去,治好他的傷勢,然後痛痛快快與他打上一場。憑武功親手將妙手殺死,纔是人生一大樂事!”鐘五嘿嘿笑道,聲音叫人毛骨悚然。
“那我呢?在你的內心,我是你老婆的替代?還是甚麼?”風自如接著問道,聲音有一絲寒意。
風自如嚇了一跳,當即揮刀橫劈。鐘五既不閃也不避,右手拇指與食指一合,竟如鐵鉗普通,將刀鋒緊緊夾住。風自如吃驚之餘,正要再度發力,不料一股奇特勁道由刀上傳來,刹時滿身肌肉麻痹劇痛,放手不疊,接著一陣頭暈目炫,心臟亂跳,連呼吸都幾近停止,若非內功火候不淺,當即便會暈厥疇昔。
“你……你醒啦?”風自如本不曉得如何是好,聞聲毛天真中氣充沛,不再如先前般含混斷續,不由得大喜,趕緊問道。
“咦,這外氣竟能減緩‘鬼域爪’的熾熱?天真,你不是說你內功與‘鬼域爪’有類似的反噬嗎?是不是用這個彆例減緩?天真?天真?”風自如又驚又喜,卻發覺身邊的毛天真昏昏欲睡。
“……我若死了,還會有更好的女人愛上你,你也不要健忘我,好嗎?”風自如沉默很久,才長歎了一聲,在毛天真身邊坐下,緊緊倚靠在他的身邊。
“誰?”風自如大吃一驚,停下腳步,四下張望,卻不見一小我影。回想那聲音,並非鐘劍聖或李行屍,倒與她的舊仆人鐘萬歲有些類似,更感覺重新涼到了腳根。
“你休想!若非叫了一大幫蝦兵蟹將,你們那點本領,那裡能與天真比擬?”風自如已曉得白日的事,聞言冷冷應道。
“冇事……想睡覺……躺上半晌……便好。”毛天真勉強答道,眼睛幾近冇法展開。他在睡意襲來之時,已然驚覺,停了內息。或許因體內野獸邪毒之故,這一次的睡意遠不如客歲夏季發作時難以順從,彷彿隻需小憩一時三刻,便能解了睡魔。
“這是……‘不死神功’,遇冷則……冬眠……好冷……”毛天真含含混糊說道。
“浸泡溫泉,能治內傷,彆急,很快便到!”風自如這時哪肯聽毛天真的話,隻顧加勁飛奔。
也不知過了多久,聖樹披髮的青木之氣俄然一變,透出了絲絲寒意。風自如打了一個寒噤,冇有握住聖樹的手不自禁摟緊了毛天真的腰。本來已至亥時,時候屬水,樹木披收回寒涼津潤的滄海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