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林鳥彷彿也是脾氣溫馴,常日茹素為生的。”毛天真扭頭看了看睡在火堆邊的分林鳥,低聲說道。
正衡量輕重間,俄然一股似曾瞭解的濃烈殺氣由林外緩緩靠近,強如毛天真,也不自禁打了個暗鬥。自金鐵之氣見效以後,毛天真對殺氣更加敏感,這等滅儘天下生靈的殺意,遠在可駭鳥之上,除了“化屍藍蛙”,天下那裡還找獲得與之比擬的?
“另有更可駭的毒物?不會!那毒蛙有多短長,你是見地過的。那‘科莫多’巨蜥,乃是外洋一個叫‘科莫多’小島上的怪物,本地土語稱之為‘科莫多龍’。這類巨蜥本來毒性非常短長,被咬傷後會流血不止而亡,但也並非無藥可醫,可駭的是小島極其酷熱,屍身腐臭得極快,這些巨蜥又愛吃腐肉,久而久之,屍毒積聚於口腔,那纔是致命之毒。腐屍毒與平常毒物分歧,近似於苗疆的蠱毒,或者說是活毒,千變萬化,非同小可。屍身之以是腐臭,是因極小極小的毒蟲作怪,用毒液將其化解後吞食,你想上一想,三百餘種小得看不見的毒蟲,神不知鬼不覺鑽進你體內,發作之時,如何醫治?” 鐘劍聖如釋重負,答道。
氣走滿身,肯定“化屍藍蛙”尚將來得及噴吐黏液,便已遭冰封,毛天真找了幾塊大樹葉,將毒蛙裹起,藏在腰間,回到風自如藏身之處,拉著她到小溪邊洗濯潔淨,吃了隨身帶來的肉乾野果,又打坐調息半晌,又聯袂回了營地。此次來回用了約莫五個時候,毛伶兀自呼呼大睡,嘴角邊暴露淺笑,夢中還在玩耍。
“那兩人是去那片叢林裡捉臭鼬鼠與焚林鳥的,先用上了‘獵獸香’,厥後彷彿看到了我前次留下的蹤跡,冇敢多留,倉促逃脫了。”毛天真說完前半截,啃了一大口烤肉,瞄著如釋重負的鐘劍聖,很久,才低聲問道:“對這七個小子,你究竟想殺還是不想殺?”
“若真與焚林鳥類似,小子你就要謹慎了!角冠龍體型確與可駭鳥相差無幾,但由頭至尾長達三丈,重六千到八千斤。雖說冇無益嘴與爪子,但也極不好對於。唉,這些不知多少年前已然滅儘的怪物,神仙能讓其重生卻不敢胡來,想不到三小子比神仙還短長。”鐘劍聖的神采越來越凝重。
“你就不問問爺爺,究竟是甚麼東西能毒死這藍蛙?聽著,那便是小孩吃的糖。將糖熬成濃濃的糖漿,灌入豬羊內臟中,喂這藍蛙吞下,待內臟在毒蛙肚子裡溶解,這糖漿便能要了它的命。”鐘劍聖拿毛天真全無體例,卻隻能低頭沮喪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