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火真氣桀驁不馴,至今冇法把握啊。若想將陰火真氣完整收為己用,恐怕還得吃第三次‘銷魂椒’。單吃那辣椒還不敷,須得再去臭鼬鼠林,聞那天下奇臭,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毛天真苦笑道。
“那你為何不將陰火真氣注入毛伶體內?即使因他小,不能冒然用內力解毒,但放血療毒,不是也能如你說的事半功倍麼?哪怕少受一天刀割之苦,也比冇有好!”風自如本已豁然,想想感覺不對,又問道。
“對了,我與毛伶都服食過仆人的毒藥,你說能解去我身上的毒,那就也能解去孩兒的毒吧?”風自如俄然想起,當即問道。
“這孩兒不錯,見過這等場麵,也能站得住腳。隻望今後不要走到我這地步。”毛天真看著風自如與毛伶這般密切,心下俄然微有妒意,但隨即啞然發笑――本身如何去吃本身兒子的醋?
“你先坐下。”毛天真驚詫,動機一轉,已明白了風自如的意義,感覺有些哭笑不得,又感激得不曉得該說甚麼好,一手按住了風自如的肩膀,柔聲道:“你與毛伶,在我心中不分高低,怎會厚此薄彼?”
“那以你的本事,為甚麼不救他?毛伶還小,中毒不深,該當更易解毒。”風自如想了想,也覺本身有些蠻不講理,毛天真為了毛伶一個嬰兒,甘冒奇險下到這不見天日的神仙洞府救人,如何會為了本身,而置孩兒的存亡不顧?
風自如隻覺腦袋裡嗡的一聲,半晌說不出話來。她這才曉得,毛天真受那等痛苦,並不全為了晉升功力去殺人,也是為了救毛伶這個並非親生的兒子。看看兀自熟睡不醒的毛伶,風自如忽覺戀慕非常:本身也是為父母拋棄的孤兒,卻從未有此福分,為何就不晚生幾年,得毛天真如此心疼?但轉念一想,現在毛天真對本身,與對毛伶並無不同,何必算計那麼多得失?“此次去臭鼬鼠林,我陪你去聞那惡臭。下次你吃辣椒,分我一半,你吃多少,我也吃多少。”風自如拋去思路,昂首甜甜一笑,對毛天真說道。
風自如不說話了,隻感覺本身這長久的七年當中,從未試過如現下般安靜高興,無憂無慮,不需擔憂仆人鐘萬歲的凶肆虐待,不需留意四周的猛禽惡獸,不需顧慮身邊人的存亡安危,乃至不需去考慮食品飲水。固然明曉得這日子不會悠長,但哪怕多上一刻,也是好的。
因四火吉時接收了大量陰陽火氣,又得毛天真這等妙手將火氣經五行煉化後再注入,“波巴布”聖樹的樹根已在地下延長到十幾丈外,養料充沛,加上這些天風自如不竭吸納青木之氣練功,聖樹在這短短的半個月瘋長起來,現在竟也有臉盆粗細,兩丈多高。半個多月出處於陰火真氣作怪,毛天真吸納不得聖樹的青木之氣,相隔日子雖短,卻多經磨難,再次灌輸內力,與樹同心,竟有隔世之感。聖樹極富靈性,對這親手栽種它的老朋友也是傾儘統統,青木之氣遠較臭鼬鼠林濃烈,毛天真受用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