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風自如呢,如何不照看好毛伶?這怪鳥千萬留不得!本想饒它一命,它竟跟了過來?怪不得我了。”毛天真想起那臭鼬鼠王的慘狀,隻覺不寒而栗,抬起腳,便要踩死那焚林鳥。
“以你這小子的孤陋寡聞,諒你也冇傳聞過焚林鳥,乃是可駭鳥的變種,若論凶悍,其他可駭鳥皆不及它!可駭鳥群中若出了焚林鳥,必是族群之王,冇有不昂首稱臣的。但說也奇特,可駭鳥生性嗜血好殺,這焚林鳥卻一變態態,愛好素食。常日裡也甚是溫馴,並不等閒殺生。”鐘劍聖對毛天真的不幫腔恨得牙癢癢,但畢竟憋不住話,也曉得毛天真看起來漫不經心,實在都記在心中,雖不尊師,倒是個能傳承衣缽的好徒兒,因而接下去說道。
“好玩,陪我玩!”毛伶不假思考,答道。隨後深吸一口氣,對著焚林鳥低低吼了一聲,與鳥鳴聲有幾分類似。
小可駭鳥回身,對著毛天真蹦了兩蹦,竟似有邀功之意,不過它周身血汙,凶神惡煞的樣兒,實在叫人不敢恭維。下一刻,它又撲到臭鼬鼠王的屍身上作貪吃之狀,彷彿餓得狠了。這怪鳥竟對本身全無敵意,剛纔啄死那臭鼬鼠王,驅走群鼠,都似為毛天真而為。
毛天真體內來自山都王的金鐵之氣見效後,感到極靈,便算看不見,這焚林鳥的蹤跡他也瞭若指掌,殺它自是輕而易舉。但毛伶不但聽得懂他的話,並且一雙小手力大無窮,如果換了凡人,鬍子早給連根揪了出來。短短幾日,心智體力,竟有這等竄改,實讓毛天真又驚又喜,一時怔住。
“不殺!不殺!”毛天真懷中的毛伶俄然大哭大鬨,小手揪著毛天真的鬍子,強即將他的臉扳朝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