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門心法，易學而難精。好笑你們不知用心研討，隻一味藉助藥物走捷徑。本門心法最大的缺點，便是得知秘方後，內息當即逆行，統統修為，轉眼間便付之東流。卜家不肯奉告秘方，實在也是為了一眾弟子著想，你卻把師父的一番苦心當作了偏袒，現在秘方到手，卻毀了你幾十年功力，你對勁了吧？”卜半夏拿起秘方，悄悄撫摩了半晌，又塞回卜硃砂的懷裡。

“周祖元啊周祖元，以你的修為，竟然能逼我咬斷門牙來當暗器，也算短長。我卜半夏虧損在從不可走江湖，全無經曆，不然，彆說你，便算當今最強妙手親至，也有一拚之力。”卜半夏卻不忙解惑，而是扯開了話題。

周祖元閉目待死，毫不睬會，心底卻也獵奇。剛纔若非內息俄然逆行，卜半夏的暗器也一定能到手。卜官桂仍然在把握當中，再不濟，也能滿身而退，不至於慘敗若斯。

“你好暴虐！燕兒他……”周祖元扭解纜軀，想搏命抵擋，卻驚覺一身功力已然儘失。他伸頸狠狠咬向卜半夏的手指，卻被對方安閒避開。

“廢話少說，有種便殺了我！我就在陰曹地府等著你們父子，定讓你們三人永久不得超生！”周祖元萬念俱灰，也懶得去辯白是否出售師門了，隻求速死。

額頭一暖，倒是卜半夏的右掌按了上來。周祖元覺得卜半夏竄改了主張，不讓他死個明白，也不想說話。周小燕已死，他也萬念俱灰，再無生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