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此次便不究查你,今後再敢來送命,彆怪我我不客氣!”毛天真得空再去理睬那頭狼王,放下話後便吃緊抱著毛伶去找鄭老邁。黑狼用心叵測,未可全信,總要想個對策纔是,不過也得餵飽了毛伶再說。
黑狼點了點頭。
“你這是威脅我,若要去你巢穴找你,你便將我兒子與這六人都吃了?”毛天真冷冷問道。對狼說人話,在彆人看來匪夷所思,但毛天真早就見過極具靈性的烏鴉“天目”,這黑狼似通人道,一定就聽不懂他說的話。
鄭垂教員三個女人七手八腳,謹慎服侍著毛伶,未幾時便喂得他肚皮溜圓。小毛伶吃飽喝足,又對著毛天真揮動小手,咿呀咿呀叫個不休,還想和父親玩耍。毛天真卻偶然理他,自顧察看鄭垂教員與四周。
才走得幾步,便聽枝葉悉悉索索直響,又聞到了狼王的氣味。那廝竟然冇有逃遠,還在附近!竟不將他這獸王放在眼裡?毛天真肝火勃發,心說:“本想讓它多活半天,它竟還不快回老窩安排後事?真的活得不耐煩了?那就早早送它一程!”循聲追了疇昔。
黑狼遲疑著,彷彿不曉得該如何答覆。半晌後,隻見它吐出一樣物事,又退後了幾步。那件一向銜在嘴裡的東西,竟是毛天真昨晚用來殺死一頭狼的野豬獠牙。
若異種黑狼徑回狼巢,毛天真怕夜長夢多,或許便臨時放過了這牲口,轉頭再找它算賬。但狼王所走的,竟是鄭老邁居住的方向,毛天真既然順道,也就樂得順手為鄭垂教員帶去一張大狼皮並數十斤狼肉。
烏雲未散,天氣暗淡,看不到星鬥,也不知是甚麼時候。毛天真看看熟睡中的毛伶,回想本日兩次險情,後怕不已,不敢再安息,認清了方向,連夜往鄭老邁居住之處走去。
“你原想殺了我,為那頭大野豬報仇?”毛天真摸索著問道。但這巨鳥頭骨,倒是事前埋下的,這狼王究竟是想殺了本身,還是想操縱本身?真是叫人胡塗。而這時的黑狼,卻一言不發,也不曉得是裝胡塗,還是默許。
黑狼的頭如貨郎鼓般搖得短長,抬起前爪碰了碰本身的鼻子,又如剛纔普通,人立起來走了幾步。
黑狼又搖了點頭,俄然用前爪在地上一通猛刨,然後退開幾步,表示毛天真看看坑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