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商討伏貼,回到堆棧。天氣尚早,並無行人,毛天真還是越牆而入,進屋擦潔淨血跡,假裝統統都未產生。燕翔自去打門投宿,另開了一間房,矇頭大睡了一天。第二日,各自結算房錢後,兩人在鎮外彙合,持續南行。店家見毛天真結賬時少了一人,雖覺猜疑,但看在多賞的銀子份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是,不管是賣友還是行刺親夫,下毒手殺毛天真者在江湖中均會名聲大振,受萬眾敬佩!這江湖上,究竟甚麼是對?甚麼是錯?毛天真隻覺腦袋裡亂成了一鍋粥,猜疑非常。
“你還不是騙我?你說……你除了劍,武功全不精通,卻有這……一手好指法!若早知你……留了這一手,老子……老子……比及文昌追將上來,再脫手……不遲。”燕翔見事情敗露,也不告饒,奸笑著說道。
“這體例不錯,不過萬一被江湖人物認出,你兵器不趁手,那是凶惡萬分。來,大哥教你幾招刀法。”燕翔說完拔出單刀,虛劈了兩下。
“本來是想用兄弟的性命,調換卜家財產和‘白虹劍派’武功。你平生用刀,學劍法又有何用?”毛天真百思不得其解,大哥在回疆也是富比貴爵,又不使劍,為何會被文昌拉攏?
燕翔腦袋趕緊後仰,以防指勁貫腦,刀上力道也鬆了一鬆,毛天真趁機右手發力一扳,將燕翔的單刀生生拗斷,接著以斷刃為劍,反手斜斜刺出,半截單刀冇入了燕翔的小腹。
“我說兄弟,大哥我一貫記得,你是用劍的妙手,怎的不帶劍,卻帶著單刀?莫非比來改行玩刀了,你年純熟刀多年,看來得向你就教。”燕翔嚼著熟肉,見毛天真身上佩刀,問道。
蹄聲驟停,來人公然專為追隨兩人蹤跡,聞得血腥味,當即勒馬。半晌後,隻聽一聲鞭響,馬蹄聲又逐步遠去,彷彿那人已分開。毛天真卻多了個心眼,聽出馬蹄聲較先前輕了些,那廝將空馬放走亂人耳目罷了。
這哪是傳授刀法?清楚要取本身性命!毛天真危急中並起左手食中二指,疾點燕翔握刀的手腕,方位奇妙,乃是師門劍法中的拯救絕招,隻是手中無劍,以指刺出。燕翔麵帶嘲笑,竟不收勢,那一指,點在了他衣袖中的精鋼護腕上,全無傷害。說時遲,當時快,毛天真一聲驚叫,刀刃已砍中腰間。
“大哥,好刀法!”毛天真單刀在地上一撐,身形橫掠三尺,又一次避開。
“那倒不必,兄弟另有兩匹馬,就在前邊小鎮的堆棧裡。”毛天真略一思忖,現在天氣還早,回堆棧取回兩匹馬,也來得及。至於血跡,昨晚並未動刀動劍,羅冬梅姐妹吐出的血有限,歸去清理一番便是。大哥與本身都是幾日未眠,也該好好歇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