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就是你?”李行屍仍然半信半疑,此人滿臉鬚毛,看起來已有四五十歲,怎能夠是桑卒的侄兒?
“前輩的身法叫做‘有影無蹤’?公然短長,長輩大仇在身,剛纔偷學了,請包涵。”毛天真拱了拱手,說道。現當代上,已冇幾小我能讓毛天真如此恭敬,這老者剛好是此中之一。
“前輩年齡已高,又馳驅數百裡,還是回家安息一番為妙,長輩的事,不必勞煩。是了,前輩的兩位愛徒,半年前已歸天,仇家勢大,報仇不易,若無絕世武功,枉送性命,前輩請節哀。”毛天真聽李行屍言不由衷,甚是不悅,卻也瞭解貳內心,隻是話中多少帶了一些刺。
“桑卒本姓毛,老夫曉得。你,就是毛天真?提及來,我是你師祖。你說你為師父所害,莫非是受老夫扳連?”李天行也有些動情,唏噓不已。
毛天真毫無懼色,腳下發力,身如離弦之箭撲出,先行搶攻,運氣於指,眨眼間連刺五劍,各攻一個身影,欲先探出孰真孰假,再行進招。不料劍指而至,五個身影都消逝不見,接著身後風聲響起,真身已在身掉隊招。毛天真不及轉頭,運掌如刀,反手猛劈,將那人逼退。轉過身來,那人又變幻出三個身影,真假難辨,各自進招。
直到這時,毛天真纔看清對方的廬山真臉孔,鮮明是個枯瘦老者,約莫七十來歲,頭髮全白,一對銅鈴大眼精光四射,髯毛如同亂草,臉被太陽曬得烏黑,皺紋深如刀刻。雙手瘦似雞爪,指甲裡滿是泥垢,腳下一雙草鞋,似是山中餬口多年。但不知為何,身上的寶藍色袍子倒是極新的絲綢,非常華貴。
“移星換月?”那人見了毛天真閃現的神功,也是大吃一驚,正要喝問甚麼,忽見毛天真兩手各成劍指,擺出了“白虹劍法”的架式,麵色又是大變,身形一晃,俄然一化為五,徑襲毛天真。
有完冇完?毛天真勁貫雙臂,擺佈一掃,刁悍功力動員勁風四射,任你身法多快,在他身邊也得顯出本相。公然,三個身影又消逝,真身急退。
李行屍神采一陣紅一陣白,身上殺氣忽隱忽現,半晌,才淡然問道:“獸王老弟天稟之高,老朽平生僅見!你,還看出了甚麼?”
“長居深山當中,總要出去弄幾件衣服。老夫當時在二百裡外,天然聽不見。老夫姓李……”老者說道這裡,俄然遊移起來,略一思忖,續道:“身負血海深仇,卻有力相報,這些年輕易偷生,早就是一具行屍走肉,你叫我‘李行屍’便可。彼蒼無道義,世人皆可殺,老夫一具屍身,該不在可殺之列。返來以後,見到山壁前的打鬥陳跡,此中一人是用劍妙手,已到劍氣隔空傷人的境地,覺得是仇家尋上門來,恰好朋友你路過,老夫便看個究竟,敢問朋友貴姓大名,是哪一名名師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