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倒像是陸重光觸怒了易弦被趕出廟門。因而他那位大師兄又動了心機,竟不聲不響從雲唐城請來了三位築基妙手,要讓陸重光一輩子都回不了清羽峰。
顧夕歌既能惹上玉陽妖王還能滿身而退,想來身上定有了不起的寶貝,陸重光心中動機轉得緩慢。
“我心中自有分寸。”陸重光說,“走吧,幫我把那隻小猞猁找返來。”
“恩大於報,我倒是欠了你東西。”顧夕歌淡淡道,“事情告終以後,我幫你殺了那些找你費事的人,你先養傷。”
陸重光涓滴不在乎顧夕歌幸災樂禍的神采,反而極開闊地向中間挪了挪道:“此地粗陋,顧道友無妨姑息一下。”
隨後顧夕歌又將一個白玉瓶拋給陸重光,他穩穩接住了。陸重光眼尖,卻瞧見那少年劍修左手腕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青痕,似一條毒蛇蜿蜒而上。
那少年劍修左手顫了顫,似是不風俗與人如此靠近。陸重光卻管不得很多,他對著那道青痕嘖嘖稱奇道:“我隻在文籍中見過記錄,還冇親目睹過實例……”
想甚麼呢,他還是個孩子。陸重光望著那半大少年初繫上的銀色髮帶,硬生生將統統綺念掐滅。
夜明珠的和順光芒照在陸重光俊美端倪上,映得他更加仙風道骨恍然出塵。五年疇昔了,陸重光倒是和他影象中那位明光仙君越來越像了。
顧夕歌在那道傷口上撒了一層藥粉,不一刻那傷口就癒合如初。他躊躇了好久,終究沉聲道:“多謝。”
“碎骨抽魂咒?”陸重光的神采終究變了。他一把抓住顧夕歌手腕,將衣袖挽了上去。這下他算明白,為何顧夕歌必然要殺那玉陽妖王了。
以往陸重光逗弄那妖修少女時,也曾將猞猁逗得炸毛奔出洞去。那小猞猁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常常隻在洞前遲疑躊躇一會,不出一刻定然本身乖乖回洞。隻要陸重光稍稍哄上兩句,就能消氣。
“我隻曉得那小猞猁看上了你。”顧夕歌淡淡地說,“怕想叫你以身相許。”
顧夕歌隻遲疑了一刻,就將唇湊到了那道傷口上。他微涼嘴唇觸碰到陸重光的肌膚,竟有幾分旖旎纏綿的意味,驚得陸重光心中驀地一震。
公然同上輩子一樣冷血混賬。顧夕歌掙開了陸重光的手,涼涼道:“能讓陸賢弟開開眼界,我非常欣喜。”
進了信淵山內十裡的人類修士,除卻練虛大能,就冇有一個能活著出來的。陸重光慌不擇路,硬生生被他們逼進了廟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