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錯,我憐憫他。何懸明既將雲唐城親手奉上,我天然會全齊所願,這又有何不成?四大散修之城誰不想要,還能換得混元派喪失一個將近衝破大乘的練虛真君,我又何樂而不為?”
周遭那些蓬萊樓弟子也活似見了鬼般離張時川遠遠地,他們簇擁著大衍派諸人一併拜彆了,中間辟出一條小徑將張時川隔斷在一邊。
“後會有期。”顧夕歌不冷不熱地回了一句,他們兩行人錯身而去,誰都冇有再轉頭看一眼。
“哎,這倒真是可惜。我傳聞那殺神固然脾氣極壞,麵貌倒是全部九巒界可貴的絕頂殊色,比之統統女修更絕豔。”
緊跟在顧夕歌身後的就是紅衣的言傾,那一對風華絕代的男女順著台階一步步行來,幾近能讓統統人屏住呼吸。在其身後更遙遙綴著好一行人,大衍派此行可算給足了蓬萊樓麵子
那白衣魔修並未有所行動,就連他的話語亦是漫不經心的,但那兩個小弟子卻已麵色慘白瑟瑟顫栗。一個練虛真君即使並未決計針對他們二人,但其周身未曾壓抑的魔氣卻好似一隻無形巨手掐住了他們的脖頸,讓其喘不過氣來。
他此言卻已然承認了大衍派的職位,更悄無聲氣將沖霄劍宗架空出了九巒界頂級門派的範圍。此等細緻心機,不愧是陸重光。
顧夕歌遙遙諦視著天涯。若論九巒界與他最有默契的人,陸重光定能占有首席,此點即便連師尊亦比不上。
“當不得顧魔尊此等獎飾。”李錚不著陳跡地拉開了他們二人的間隔,不言而喻的防備與冷淡。
在他想來,此次被陸重光堵住卻並非口頭上爭論幾句就能處理的。
蓬萊樓將大衍派諸人安排在祥鱗殿,態度不能說不恭敬。可他們一行人恰好卻與住在另一邊的混元派撞了個正著,倒讓人思疑此種安排是決計抑或偶合。
答覆之人的語氣是輕浮且羨慕的,還帶著幾分不自發的鄙薄之意。這也難怪,誰讓顧夕歌犯下了那等弑師叛門之事,仙道之人都幸災樂禍地等著那人死在沖霄劍宗手上。
“師尊所作所為,我毫不會否定半分。仙魔之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若我是師尊也會如此行事。能少些捐軀與耗損,又有甚麼不好的?”陸重光非常安然道,“至於師尊拋下雲唐城諸人獨自拜彆,此為人之賦性,固然背信棄義卻也無可厚非。諸位設身置地想一想,若真到了那般時候,又有幾人肯與火伴隨歸於儘?”
言傾語速頗快卻字字清楚,隻照原樣將那人的話一句句駁了歸去,立時博得蓬萊樓諸多弟子佩服的眼神。實在那人化神七重的修為也並不低,但在身為練虛真君的這三人麵前的確不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