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要不是這小子一意孤行,她又如何會被北海如許設想,帝羲心中懊悔,恨他,也恨本身!
拿命換的。
說到這裡,他嗓音幾近哽咽。
“阿父,阿母如何了?”
“大人,族長大人。”
“阿母是不是不要稷兒和弟弟mm了?”
帝羲一腳踹在骨朵身上,揪住贏澤的領子,殺意已達眼底。
“我家少族長也是身不由己,不想變成大禍,還請大人息怒!”
她話說的又急又快。
地上的贏澤一身狼狽的爬起來。
贏澤一把拽住他。
“大人,我家少族長死不敷惜,隻是他這條命,是女姬拿命換的!”
帝羲想到這裡,心彷彿被刀子一片一片淩遲,痛的不能自抑。
事情產生的太俄然,這讓他如何去接管。
“不能去!”
帝羲腳步死死頓住。
“你倒是有種。”
骨朵撲過來,緊緊護在贏澤身上,一雙眼哭到紅腫。
“你們要送命我不攔著,可她的幼崽如何辦?帝江氏如果趕儘撲滅,他們豈有活路!”
帝羲不想聽他廢話,回身就走。
這一胎,她懷的辛苦,謹慎翼翼護著肚子,恐怕胎象不穩。
就前日,她還在期盼他們的出世,滿臉希冀的和他分享。
“瞧你冇出息的模樣,哭喪個臉有甚麼用,族裡另有幼崽,像甚麼話。”
他腳步果斷,一下子看出了帝羲的設法:“幼崽留給木白照顧,你要去帝江氏,那就一起。”
“是你!”
他現在,是撐著一口氣,先把這小子打死,再去帝江氏,讓他們全都陪葬!
“聽到了吧,你的這條賤命,是她拿命換的,另有肚子裡的幼崽……”
木白把他抱起來,無聲落淚。
都冇了。
“滾蛋!”
骨朵一驚,從速抱住帝羲的腿。
“稷兒不怕。”
“她把我救出來的時候,讓我給你帶句話。”
他無時無刻不在懊悔,為甚麼要聽她話留下來,如果他跟疇昔,她是不是就不會死……
“身不由己?”帝羲嗤笑:“好個身不由己,當初秋山宴,是誰死皮賴臉纏上來,現在又說是身不由己!”
帝羲回過神,不再看他,轉眼把目光投在木白身上。
這句話讓沉浸在哀思中的木白微微回神。
哪怕死!
“用不著你管!”
這是他和她的第二胎幼崽。
帝羲是必須讓他們血債血償的。
“你另有臉過來,要不是你,她如何能夠......”死這個字卡在喉嚨間,一陣腥甜。
他看到稷兒驚駭的躲在他身後,小手揪住他的衣角,一臉驚駭和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