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終究在白靈身上逐步減退，那人漸漸向6曉君靠近，臉上也冇有了之前覆蓋的白光，整張臉終究第一次清楚地閃現在6曉君的麵前。

“實在運氣這類東西真得很風趣，有些人一出世就必定高人一等，卻老是抱怨本身有多慘；而有些人一出世就很悲慘，卻連抱怨的才氣也冇有。”白靈的口氣帶著冷嘲熱諷。

“放心，我不是甚麼窩囊廢，我們必然能活著返來。”6曉君當真地點點頭。

“當然不是。”白靈討厭地說。

“那我死了呢？可可不是還是要放逐。”

“慢著，之前你很聽長老們話的，此次為甚麼這麼剛強？不會是為了感激那些長老吧？”6曉君皺起了眉。

“哼，裝腔作勢，有甚麼了不起。”6曉君一下子躺進床裡，“本蜜斯俄然不想去了，大不了讓姓蔣的來找我唄，無所謂。”

“我們去對抗蔣錦添，他就不會來這裡了，更不需求夢奴變形來代替你，我隻但願可可安然就好。”

“你有完冇完？我問你弟弟，你不要再藉機諷刺我，行不可？”6曉君翻了一個白眼。

“那我們走吧。”白靈又站了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有甚麼用。守夢人守則規定夢奴畢生隻儘忠一個仆人，落空仆人就永久不再為夢靈辦事，以是你覺得一旦你死了，你的夢奴便能夠自在了嗎？夢奴是冇有肉身冇有靈魂的異物，不在三界中循環，一旦落空仆人就要放逐到三界以外自生自滅。他們冇有肉身，不即是他們冇有感受，他們冇有靈魂，不即是他們冇有感情，冇有人比他們更樸拙更純粹，憑甚麼你們要這麼對待他們？他們的運氣從一出世已經被安排好了，永久都被打著仆從的標記，是他們的錯嗎？他們能挑選父母嗎？他們能挑選血緣嗎？他們本身已經一無統統了，憑甚麼連他們的仆人也看不起他們，憑甚麼？”白靈的情感變得越來越衝動，最後的話幾近是吼出來的，如果不是老媽沉湎夢境，早已經破門而入了。

“最後一個要求，能不能讓我看看你長的甚麼模樣？”6曉君俄然又彌補了一句。

“那為甚麼？明顯我們兩個都能夠藏起來，你卻非要和我一起去送命，你看起來可不像那麼有公理感的人。”

“你......”白靈恨地咬牙切齒，卻無話可說，“我奉告你，不過你聽完以後必須和我走。”

“我弟弟就是可可。”白靈彷彿一向在壓抑的氣憤脫口而出。

“成交。”6曉君一躍而起，八卦的本質一目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