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嘮叨嘮叨。”

“缺德的，你這麼大年齡了，來我這還帶著巴豆？”

徒弟哈哈的笑，鬼爺爺神情莊嚴，帶著沙啞的聲音正色的說：“藏棺其申，稱之為陵。並設戶常住陵旁，稱守陵戶”

門吱吱扭扭的翻開了，內裡走出一個老夫，五十歲的模樣，臉上充滿了滄桑。他的眼皮耷拉著，看到徒弟以後，眼角的皺紋深了很多。感受他是在笑，又彷彿好久不笑了，把笑的模樣都忘了。

肉和骨頭若即若離，肉香撲鼻而來，我不爭氣的肚子咕嚕嚕的叫著。

徒弟把駱駝停下來，綁在鄰近的樹墩子上，然後衝著屋裡喊了一聲：“老鬼，死了冇有。”

“他不會曉得的，順子跟他徒弟一個德行，總感覺高人一等，就算他回過神來，也會和我對證，我有一封你給我寫的親筆信，信裡說，如果我看到這幅畫，不管如何要給你帶返來，不然你會死不瞑目。”

“挺多的，那片胡楊林快冇處所了。”

“快吃吧！”

徒弟一邊說著，從床頭的櫃子內裡，諳練的摸出一個酒壺，把酒熱上。不一會兒，鬼爺爺就端著香噴噴的羊蠍子來了。

“你終究決定收門徒了，隻不過揣摩了那麼久，如何就收了這麼一塊磚頭料。”

“我們家老邁剛結婚，哪來的外孫，這是我門徒。”

“好幾年冇見了，彆扯著嗓子喊，那麼年齡了，身材經得起那麼大的火氣嗎？”

徒弟冇有說話，從盆裡拿出一塊羊蠍子，啃了起來。

我感覺徒弟運籌帷幄的，現在看到鬼爺爺，也是非常的奪目，看到東西一下子就猜到了八九不離十。

鬼爺爺去廚房煮羊蠍子，羊肉在大鐵鍋裡咕嚕嚕的冒著泡，香氣四溢，看著就好吃。徒弟把我領到東邊的屋子裡，讓我脫了鞋上炕，火炕熱乎乎的，一會兒我就暖過來了。

鬼爺爺聞聲喊聲就出去了，徒弟在屋裡自斟自飲。我忍不住的問徒弟：“徒弟，順哥的徒弟是誰？你們很熟嗎？”

到站以後，我有些怠倦，完整冇有剛上火車時候的新奇感。對於陌生的處所我有些驚駭，像尾巴一樣跟著徒弟，火車下來又上長途客車。客車下來今後，還在本地的鎮裡租了一匹駱駝。這玩意高高大大和騎馬的感受又不一樣。

我和順子去過古街，曉得磚頭料是啥意義。磚頭料是玉石當中對質料的一種稱呼，大抵的意義就是不值錢的石頭。聽到鬼爺爺這麼叫我，我挺不樂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