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老林子裡，啥邪乎玩意兒都有！”（4）[第1頁/共5頁]

天剛矇矇亮，你扛著一杆抹過狼血的老獵槍，揹著乾糧和水，在老林子裡來回搜颳著。四周溫馨極了，樹木遮天蔽日，偶爾傳來鳥兒的怪叫，密匝匝的灌木叢嘩啦嘩啦響著，那是一頭麅子，一頭鹿，還是一頭野豬？你舉槍對準，槍彈穿透樹枝的吼怒聲，氛圍中滿盈的火藥味，腐臭的樹葉，以及獵物的血腥氣，我信賴，這類激烈的感受，是任何一個有過打獵經曆的人都不會健忘的。

車子到了西山腳下，出了點題目，熄了火。我給趙大瞎子打電話，讓他從速給我找個會修車的人。他問清了地點，說頓時派車來，讓我誠懇在車子裡待著，不要下車。

店主此人很奧秘。冇人曉得他姓甚麼、叫甚麼，不管人前人後，我們都叫他店主。“店主”這兩個字，不但是一種稱呼，更是一種畏敬。誰都曉得，店主背景深，門路更深，黑道白道都有乾係。

過了一會兒，他們又開端了行動。他們的行動很奇特，用木棍在地下掘坑，細心翻動著挖出來的泥塊，從泥塊上撚住一些小蟲子（看不清楚，估計應當是小蟲子），謹慎放入身邊一個小陶瓷罈子中。那陶瓷罐子，外型奇古，看起來像是一個大甕。這甕上用大樹葉封著口，像是怕內裡的東西跑出來。我越來越獵奇，他們到底在做甚麼？

我敏捷回想了一下，那三個孩子還真像是趙大瞎子說的，二男一女，女的最小，男的一大一小，莫非這狼還真成精了，能變幻成人形了？

喝完血，三個孩子，滿臉血跡，臉孔猙獰，竟然都扭過甚，朝我貪婪地看著，看得我一陣心寒。

手一抖，菸灰差點落在褲子上。這條路我來過好多次，非常蕭瑟。過了拒馬河，沿著一條破裂的山路斷斷續續開一個小時，就到了這裡，山是禿山，樹是死樹，水是死水，彆說多窮了。四周彆說村寨，平時連個過路的車子都看不到，這裡如何會有小孩？

趙大瞎子說：“小七，大山裡的事情，跟你說不明白。俺奉告你，那真是狼崽子！俺們前次從東北帶返來一窩，本來想養在獵場，成果，白搭！這玩意兒養不熟，前幾天連夜跑啦！當時俺專門看了，三隻狼崽子，兩隻是公的，一隻母的。母的最小，公的一隻大，一隻小。”

這幫孩子很警戒，打頭的一個男孩春秋稍大一些，他頭上戴著頂襤褸的草帽，朝我收回威脅的嗚嗚聲，像是想嚇走我。這男孩的大半個臉被遮在草帽下，隻能看出他的臉很長，臉上黑呼呼的。彆的兩個孩子，都藏在他身後，弓著身子，充滿敵意地瞪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