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進山第一夜(9)[第1頁/共4頁]
這片原始叢林有多大?
樟子鬆、落葉鬆、白樺,長了好幾百年,有的老樹有一間屋子那麼粗。鄂倫春一個獵人去打獵,發明瞭一棵被蟲子蛀空的大樹。那樹有多粗?那哥們鑽進樹洞裡,用斧子補綴了一下,讓馴鹿馱著東西,百口幾口人搬進樹洞裡住了一夏季!”
我大呼道:“操,還真吃人?!”
趙大瞎子想了想,說:“這個還真他孃的不曉得!估計是關外跑出來的盲流吧!歸正從俺第一次來這兒,他就在這裡了。誰曉得呢,說不定跟關東姥爺一起來的呢!”
那麼冷的天,誰敢上山?隻要營地鬼子纔敢進山掙命。他們出來乾啥?
俺聽他們說,差未幾有一個浙江省那麼大。
白朗打了點野味,有三隻野雞、一隻野兔,老絕戶把一掛熏得黑黑的臘肉在火上烤得滋滋冒油,又弄了一大桶本身釀造的苞米酒,我們幾個圍著篝火,痛痛快快吃了頓野味。
我哈哈大笑,問他:“我們這也算進了大興安嶺了,不曉得前麵有啥好玩的?”
我問他:“那老林子裡啥最傷害,老虎嗎?”
趙大瞎子接著說:“老林子裡,啥玩意兒冇有?木耳、榛蘑、猴頭、榛子、鬆籽。另有漿果,黑加侖、越桔、稠李子、山丁子,有人趕著大車,在山上可勁采,采上幾大車都采不完。
他絮乾脆叨跟我講起來:“你彆看這天鵝在水裡遊來遊去,那話如何說呢,像個大師閨秀!實在吧,這傢夥一分開水,就變成了傻娘們兒!這天鵝要飛上天,那可就難為死了。它要在地上助跑好一會兒,兩隻翅膀撲騰撲騰拍打著空中,好半天賦氣飛起來。
我撇撇嘴,順口說:“就你這癩蛤蟆,還能碰到天鵝?”
趙大瞎子說:“漸漸兒你就曉得了,這會兒他們不在,我們小點聲說。”
趙大瞎子嘿嘿笑著,說:“那哪能呢!咱不像老毛子,看甚麼天鵝舞,可不能喪了知己啊!如果然吃了天鵝,那可不真成了癩蛤蟆啦!”
他說到山魈時,有些不安閒,眼神馳四周梭了一下,看看店主他們在彆的一邊的篝火旁小聲說話,聲音從速低了下來。
他說,大興安嶺,差未幾算是中國最後一塊原始叢林了。
他說:“為啥?俺們祖上傳下來的馴鷹,可不能在俺手上斷了根!等俺今後娶了媳婦,生了娃,他也得學。不學?那他可少不了一頓好打!”
趙大瞎子說,搞不懂,這老頭做事情很古怪,無兒無女,一小我住在大山上,靠打獵為生,柴米油鹽都靠打來的皮子換。他不但下絕戶套,還愛挖狼的絕戶窟。挖絕戶窟,就是守在狼窟旁,先打死兩端大狼,然後往狼窟裡燒火,用濃煙把狼崽子給熏出來,然後當場在地下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