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覺得如許便能擺脫痛苦,停止記念,但諷刺的是,
但此次,我想我該結束了。
直到有一次,
我覺得時空之力會將我的哀痛研磨殆儘。
死寂的空間裡,儘是我日日夜夜滴落的淚水彙流成河。
我用半顆心臟換來了時候的主宰權,卻還是被死神卡在了門外。
他曾帶給我的光亮與公理便又會在我心中燃起,在他那毫無波瀾的看向我的目光中化作一道道怒斥的火焰,數落著我手中的罪孽。
我站在崩塌的高塔之上,冷眼看著城池燃燒,看著生命哀嚎,看著黑霧在我指尖狂舞,看著它伸開血盆大口吞噬時空,吞噬統統。
我曉得,它說得或許是對的。
我不明白它為何如此的焦急,乃至比我還要更想踏上尋覓我心中阿誰身影的路程。
彷彿有甚麼東西,從我影象的深淵深處驀地浮起,撞碎了沉默。
然後,帶著我消逝在了這個時空,分開了蕭的身邊。
我,兼併了這個時空中“我”的名字。
可我也曉得,如果是蕭,如果我心中阿誰恍惚的身影在這,他毫不會袖手旁觀!
……
那一刹時,我的天下停了。
那一刻,是一個時候的節點,是一條時候的斷崖。
我麵前的他,還是自在的,潔淨的,不帶傷口,不帶運氣。
我不曉得我的出身,但我曉得我與這團黑霧做過買賣。
它不再沉默,不再飄忽,而是有了更多的說話,有了思惟。
以是,我又一次站了起來。
“這是阿誰時空的一名老奶奶送的。她問我這是給誰的,我說,是送給我最愛的人。然後她笑了,還給了我們祝賀,哈哈哈”
他,呈現了。
“放下這無謂的承擔,去找他吧。彆再華侈時候了。”
“蕭,我真的……好想你。”
我冇有氣憤,也冇有憐憫。
隻是在這腦海深處,有一個恍惚不清的身影幾次閃現。
它在我耳邊低語,催促著我不竭前去下一個天下。
我不曉得他是誰,我隻曉得他叫“蕭”。
……
沉湎在子虛的相逢裡。
本來,從我獲得這股力量的那一刻開端,我就已不再是本來的我。
冰封的影象浮光掠影般閃現。
我開端回絕它的勾引。
我曾在廢墟中瞥見與他類似的背影,曾在夢中握住過他的指尖。
冇有人曉得,在我看到他眼睛的那一刻,我的心臟是如何震顫的。
這血流成河的大地,哪有我幾百年來的淚水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