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夕若斬釘截鐵:“不可!”
隻這是上半夜的風景。
但這男人倒是當真一聲未哼。
可到底,鳳夕若高估了本身現在身材的力道。
話音剛落,一個白玉瓶子便“咕咚”一聲落在錦被上:“王妃在想甚麼?不過是讓你幫我傷口上藥罷了。”
脫臼的左手,被接上了。
看到鳳夕若眸子裡的惶恐,男人到底還是放柔了聲音,“放心,今晚不動你。”
鳳夕若深吸一口氣,不成置信地看著男人一把扯過錦被,大咧咧地在本身身邊躺下。
但看著這可怖的傷口,鳳夕若還是莫名的心軟了幾分,“你忍著點。”
咬了咬牙,鳳夕若隻好壓下心中那絲寬裕,將藥膏塗遍全部傷口。
去尼瑪的,哪有客人想要想要睡女仆人的床,惡客還要啥待客之道?
“放心,我自會如王妃本日這般啞忍。”
最後兩個字,男人特地咬得遲緩而含混。
鳳夕若悄悄鬆了一口氣,“那你走吧……”
鳳夕若心中一凜,氣憤昂首:“你!”
男人瞳孔微微一縮,看著鳳夕若慘白臉頰,但諳練地揉捏手腕的行動,眼神裡多了幾分暗淡莫名,“傳聞攝政王妃身無長物手無縛雞之力,現在看來……彷彿名不副實啊。”
鳳夕若抿了抿唇角,恨恨地瞪著麵前之人。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探向錦被中的手撤了出來。
如何看都不像是一個居於深閨的荏弱女人,更不像本身夢境中的阿誰女人。
“你!”鳳夕若氣結,將手中的藥膏一把倒出來,狠狠地拍向傷口,“管你去死!”
男人的身材精乾有力,這一點鳳夕若已經深有體味,可現在這般赤裸裸的打擊,還是讓她忍不住顫抖了手指,好一會兒才穩住心神。
冰冷的藥膏與女人柔若無骨的手指落在火辣辣之處,刹時帶來一份溫爽,男人悄悄歎了一口氣,“出了這口氣,可舒坦點了?”
鳳夕若回過神,這才持續手中的行動。
掃了眼鳳夕若有力垂放在身側的左手,男人的語氣乃至帶著絲絲笑意,“王妃放心,隻要你不說,你我之事便不會讓第二小我曉得。”
本來,他也不是無所不能。
聽到鳳夕若這麼說,男人先是一愣,接著便曉得她該是曲解了。
鳳夕若正在揉捏手腕,對於男人的話隻是悄悄撇了撇嘴角,全然假裝冇有聽到。
銀色的麵具在黑夜中熠熠生輝,“我逆著風雪而來,王妃卻要我大半夜就走,這待客之道未免太讓民氣寒。”
此後,隻會比徹夜更多,不會更少。
一時候,屋子裡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