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內裡的諷刺,三歲小孩都聽得出來。
百裡玄策第一個衝上前去,一把扶住百裡鴻淵:“九皇叔,你這是如何了?”
好啊,好一招請君入甕!
隻聽得布帛裂開的聲音和百裡雲軒咬牙切齒的聲音同時響起,速率快得連百裡鶴鳴都來不及禁止。
若說一次是偶合,那麼三番五次也是偶合那便是真要把人當傻子了。
他曉得,這個時候他如果躲了,必然會讓本身父皇真正嫌棄。
深深吸了一口氣,百裡鶴鳴森然的目光對向百裡雲軒:“豎子,跪下!”
誰知,話話音剛落,百裡鴻淵便狠惡地咳嗽起來,神采刹時變得慘白。
終究結束了。
既然如此,便還是能保上一保的。
掃了一眼肩膀上的綁帶,百裡雲軒神采微變,卻仍然強裝沉著道:“父皇,這是兒臣不謹慎……”
也就是這一刻,百裡玄策的內心俄然升騰起一股激烈的有力感,他彷彿明白了本日之事要走到如許一步——
是因為百裡鴻淵受了傷?
還好,還不算是蠢得無可救藥。
百裡鴻淵淡淡地瞥了眼百裡雲軒:“拜三皇子所賜。”
百裡鴻淵眯了眯眸子,推開百裡玄策的手,“陛下,本日刺殺的主使被本王的暗衛傷了肩膀,三皇子殿下是否是凶手,隻消讓三皇子殿下將衣裳解開便知。”
看到百裡鶴鳴一步一步逼近,百裡雲軒內心湧起一股說不出的駭然,他有種感受,本身如果不把此事說清楚,他父皇當真會殺了他!
他這個三皇弟是那裡來的臉啊,誰不曉得當年他掌管羽林衛時,挑了很多妙手去三皇子府做保護?真要論起防護,太子府的妙手都不見得有三皇子府多。
百裡鴻淵勾唇一笑,手指悄悄一挑,將衣衿清算劃一。
百裡雲軒悶哼了一聲,生生地抗下了這一擊。
百裡玄策聽到這句話時,差點兒冇有笑出聲來——被氣的。
到時候,就真的不會保他了。
那麼他的父皇呢?
比及聲音停止時,隻見那肩頭處一塊還滲入著血跡的綁帶,便清楚地映入了世人的視線。
百裡玄策眼睛一亮,他就曉得,自家九皇叔不會冇有背工。
一時候,大殿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百裡鶴鳴冇有發覺到百裡玄策神采的非常,而是將目光死死地盯在百裡雲軒的身上。
“呸!”嘴裡的布條被拿開的頃刻,百裡雲軒重重地啐了一聲。
在看到百裡鶴鳴眼神中那一晃而過的賞識時,百裡玄策心中最後一絲火苗,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