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寧有點獵奇,她又籌辦甚麼了?
羅慎遠才摸了摸她的頭髮,感覺她還像個孩子,道:“這下終究敢看我了吧?”他把她的嫁奩票據還給她,像她是護食的小狗一樣,還又加了一句,“放心,三哥不會拿你的東西。”
宜寧想起來了,這些不就是羅慎遠聘禮票據上的東西嗎!
估計是去措置公事了吧。
宜寧咬咬牙,曉得他是用心這麼做的。她緩緩一笑:“天然,奪人嫁奩的隻要那等脆弱無能的男人。三哥是堂堂工部侍郎,又曾是狀元爺,才調橫溢。也就是欺負欺負我這等小女子,奪人嫁奩必定是不會的。”
這財發得不易。
她搶得急,羅慎遠看她臉都氣紅了,就道:“莫非上麵的東西不是我送進英國公府的,何來惦記?”
陸嘉學卻緩緩地擺手,沉吟道:“你先不要活力,我倒也冇有壞了你女兒的婚事。我有皇命在身,必必要緝捕特工。”
宜寧這夜睡對勁外的好,乃至比在家中還要好。但她早上就是俄然從夢中驚醒,彷彿是想起了甚麼猛地坐起。她隨即環顧四周,四周陌生的陳列,紅綢紅錦被的東西才讓她想起本身已經出嫁了。這不是英國公府,而是府學衚衕的羅家。
幾個女孩頭先都是服侍羅慎遠的,他應當是把身邊一半的人都給了她。幾個丫頭倒是態度恭敬,冇感覺有甚麼不滿的,對她非常恭敬,公然是頭先在羅慎遠身邊服侍的。
宜寧立即讓珍珠請陪嫁的樓媽媽和範媽媽出去,這兩位都是魏淩指給她的,隻說是服侍人的老婆子了。
冇有等她答覆,在她愣神的時候,那隻骨節清楚的手就把她手裡嫁奩票據拿了疇昔。
“比起你本日嫁女兒,我反倒更體貼羅慎遠。”陸嘉學說,“曾應坤的兒子通敵叛國倒也罷了,奇的是,他跟你家新姑爺有手劄來往。”
“瓦刺部與鴻溝互市,四成的利都在他手上。”陸嘉學說,“他倒也不是真的通敵賣國。隻是從瓦刺人手中贏利,兩方互利共存。他們家靠這個發財,全部山西遍及商號。你一去便是關馬市斷人家的財路,不整你整誰?”
“走吧,要去跟他們存候了。”
“你把曾應坤的兒子殺了?”魏淩有些吃驚,就算他跟曾應坤不熟,也曉得此人原配早死,就留了這麼個獨子。曾應坤那等兵馬平生的人物,對這結嫡老婆的癡情可不普通,竟也冇有續絃。這獨一的兒子就是他的眼中寶心頭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