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賞識羅慎遠的才調,感覺他通敵賣國更是無稽之談。但他可吵不過這些精力暢旺的言官,被這些言官煩得讓早退,把羅慎遠伶仃叫去南書房說話,表示他早點措置這事,畢竟人言可畏。
但是他也不會說這些話,如同小孩哭鬨著說不公允,有甚麼不公允的?法則如此,弱肉強食。他要做的也隻是算計和進犯歸去罷了。如果他強了,他從陸嘉學手裡來搶,他感覺也是公允得很的。
魏老太太就說:“明珠,我小廚房裡給她備了天麻乳鴿湯的,你讓丫頭給她端過來喝。”
宜寧看她一臉興味,感覺她真的挺好玩,不由說:“你這不像是去嫁人的,倒像是去搶錢的。謝二蜜斯本來還到我們府上來過,是已經嫁給程琅了。我還跟她一起看過戲喝過茶,她與程琅相處倒還算能夠。”
魏淩摸著下巴想了想,他的侍郎半子高拔如鬆,陸嘉學靠著椅背又有龍虎之勢。兩人的氣勢倒是分庭抗禮,若再給羅慎遠十年,權勢超越了陸嘉學,誰製衡誰還不必然。
趙明珠背後現在有陸家有魏家,總比冇有大背景的侍郎之女好。
前院花廳裡,世人見陸嘉學來了,都紛繁站起來拱手迎了他。
“太太啊,太太人還挺好的啊。把蕭容女人叫去了,賜了個名字花容。然後蕭容女人就冇再返來了。小的探聽了才曉得,太太讓她去廚房做事了,洗盤子……”
宜寧由樓媽媽陪著去了靜安堂,魏老太太正在同趙明珠正等著她。她發明半月不見,魏老太太竟然又衰老了些,兩鬢銀絲斑白。人到年齡的最後關頭,老是老得格外的快。
趙明珠原對陸嘉學有些心機,現在是甚麼都冇有了,那就是癡心妄圖罷了。
宜寧看他安閒喝茶,一身革帶錦服,卻內心發冷。
羅慎遠聽了一笑。她可的確是風趣。
他叫下人出去叮嚀擺茶,想了想又對陸嘉學說:“我傳聞……你和小女產生了一點衝突?她如果那裡獲咎了你,你看在她是你義女的份上,莫要與她計算。不如一會兒我叫她出去,給你端杯薄酒以示歉意。”
趙明珠笑了笑。“外祖母也不想你擔憂過量,除了記性差些,彆的倒也冇甚麼。一頓還是能吃大半碗飯的。”
林海如也傳聞了這個蕭容的事,笑得捂著肚子好久緩不過來。
“太太曉得了嗎?”羅慎遠一邊解下披風,一邊往院子裡走問,“她可說了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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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接過來:“寄父受了你的茶,隻要你乖乖聽話,不要違逆寄父,我也不會難堪你。”又微側過身來在她的耳邊低聲說,“我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