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年老邁嫂的性子極好，林家的妯娌來往都親親熱熱的，並且還是把宜寧嫁到林家，林家但是她的地盤！又有林茂在，林茂在林家也是橫著走的人。

宜寧彷彿記得羅慎遠跟她說了甚麼話，但卻分不清究竟是夢到的還是實際的。隻傳聞羅慎遠一大夙起來拜見了父親，又出門辦事去了。

宜寧感覺她也是挺委宛的，林茂何止本日無事，他整天都跟找不到事做一樣。

林海如瞪大了眼。

林茂眉頭輕微一皺，他曉得顧景明那傢夥比較受女孩歡迎，羅家現在兩個令媛都傾慕於他――不管是看上他的麵龐還是他的世家。他在揚州的時候也很多女人喜好，但都怕了他這個不定的性子。本來他蕭灑安閒還感覺冇有甚麼，如果立室立業的話，不免人家會感覺他不敷慎重。

“林茂，你常日離經叛道就算了，可不能開這類打趣。宜寧纔多大！這話如果傳出去了，彆人如何看你？再者宜寧的婚事也不是我能決定的――”

林茂想了想才點頭：“既然如此，那便再等兩年吧。”

宜寧叫了雪枝出去，讓她派個婆子跟著林茂，免得他在羅家轉來轉去走錯了都不曉得。雪枝不一會兒便去而複返，奉告宜寧：“……表少爺不準人跟著他。”

顧景明有甚麼好的，整天笑眯眯對誰都溫和，內心對彆人的討厭和鄙夷從不閃現。

一眾太太聽到羅慎遠的名字，眼中有些發亮。宜寧重視看了，特彆是家中有女待嫁的那種更亮。

林海如看到就感覺有些不舒暢，又聽到他們說些父慈子孝的話，她淡淡地讓羅宜憐先帶弟弟坐下，她去閣房換了衣服便一同分開。

軒哥兒點了點頭，他扭著羅宜憐的手，伸長了脖子去看閣房，他看到西次間的長案上供奉了一座觀音，他問羅宜憐：“姐姐，那是觀音菩薩嗎？”

宜寧笑了笑，看她出了些汗，遞了手帕給她：“如何不能，你看能不能長起來就是了。”

軒哥兒垂垂長大了，看得出不像喬姨娘，倒和羅成章像是一個模型裡刻出來的，更稚嫩一些。

彷彿聽到甚麼可駭的事，她有點緩不過來，她愣了愣道：“你……在談笑？”

院子裡本來的那株臘梅過冬時便不可了，挖了殘根種上墨竹，宜寧喝了口水，讓青渠多培些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