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尋了個由頭,先把嬌蘭支開了一步,抬高聲嗓道:“大爺身邊兒,慣常服侍的都是小廝,不大風俗婢女近身。”
卻不料那熊孩子竟建議脾氣來:“我就要和大哥哥睡一個房間,纔不聽阿爹阿孃的話,我也不管大哥哥是不是娶了新媳婦。”
春歸笑應一聲,又暗忖道:不似尹娘子姑嫂,沈夫人身邊的郭媽媽,倒是對大爺甚是畏敬的模樣,看來大爺的夷易近人,也是講究工具的。
過後春歸對阿孃盛讚新郎的豐度表示了有所分歧,她以為新郎官雖說風采不俗,但風采比起自家阿爹來也隻能算作淺顯,那裡至於貌比潘安、采勝衛玠,沈夫人也就罷了,有這觀點是不熟諳阿爹的原因,阿孃如何也如此“短見”!
他卻不知,新婦的亡母竟然也在旁目睹,盯著半子如此一表人才,且服從讚禮指導,一項項有條不紊認當真真的推行各種禮節,既未因為女兒的仙顏閃現出任何輕浮的神態,看上去也不像不滿女兒出身寒微雙親早亡的態度,去處端方不失蕭灑,當真與女兒稱得上天作之合郎才女貌。
當即就想繪於畫筆了。
可奇特的是,要若沈夫人和大爺當真母慈子孝,對待郭媽媽,大爺該當禮敬幾分纔是,如何郭媽媽卻成了夷易近人的例外呢?
春歸:……
李氏衝動得直流眼淚,連連唸佛。
“恰是!”尹小妹喜道:“我這名兒是兄長所取,他甚是得意,稱少有人能知出處,冇想到大爺和新奶奶都能一語中的,我可有了機遇,再去臊一臊阿兄。”
大是感慨這回尹仁兄,到底未曾言過實在,如此姿容,還真是讓他幾近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