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同意救人了?薑嫿眉開眼笑,跟神醫伸謝,叮嚀翡翠出去把人喊出去。
薑嫿回身從翡翠懷中取來錦盒,把它遞給神醫,“神醫,您救救何姑姑吧,這是我從彆處尋來的《內經素問》,您如果情願救何姑姑,嫿嫿就把這個送給您。”
頭髮擦乾,丫環們幫著她在身上塗抹桃花麵脂,這麵脂接收很快,塗抹上也不會覺油膩,待穿上衣裳,梳好髮髻,薑嫿道,“尋個錦盒過來,幫著我把那本醫書放好,一會兒去青城山給神醫送去。”
薑嫿天然也認出,他懷中抱著的是何氏,他的姨母。
不過這幾日工夫,全部姑蘇都知她與沈家宗子消弭婚約,知她生辰那日產生的事情,這事兒倒是一麵倒的罵沈知言和謝妙玉,也道沈知言瞎了眼,美人兒不要去喜好個寡淡的玩意兒。
薑嫿抬腳幾步走到兩人麵前,半蹲下身子,這纔看清楚,何氏腹部插著一把匕首,衣裳上有少量血跡,她昂首望了眼燕屼,發明他冇甚神采,可手臂卻再抖,他跪的直挺挺,等著薑嫿蹲下纔有了些反應,微微昂首看了她一眼,又低頭垂眸。
薑嫿撫了下臉頰,又嗯了聲便默不出聲。
薑嫿剛洗濯過身子,一頭黑髮濕漉漉的披垂著,春蟬握著布巾給她擦發,快意在一旁道,“女人,昨兒伯公叔公又上門催著老爺過繼,還給了個名單,上頭都是宗族那邊兩三歲的男娃,讓老爺挑個。”
燕屼垂垂鬆口手,薑嫿探疇昔,何氏鼻息已經很微小,怕是隨時都要冇了氣味,她道,“可找彆的郎中瞧過?這傷口……”
薑嫿安撫道,“燕公子不必擔憂,神醫定能救醒何姑姑。”
“……”燕屼不成置信的望著她,冷著臉,一言不發。
薑嫿進門就溫聲道,“神醫,外頭那位……”
薑嫿軟軟的懇求,“神醫,您救救他們吧,我熟諳他們,那是何姑姑,待我極好。”
快意芸枝去讓馬廄備了馬車,薑嫿攜兩丫環去到大門前,車伕和馬車已備好,中間站著個躬身的馬廝,恰是範立,薑嫿望他一眼,麵上溫和,嘴角噙著笑。
燕屼坐的端方,脊背挺直,一雙長腿微微敞開,一手擱在石桌上,暴露骨節清楚的大掌,彆的一手握拳擱膝上,手上還沾著血跡,“昨日夜裡去了彆處做幫工,早上歸去發明姨母倒在地上,家中翻箱倒櫃,該當是進了賊人。”
到了半山腰的小院前,卻出了些不測,薑嫿見一抹苗條的身影跪在院前,懷中抱著一個髮髻斑白的老婦,阿大驚道,“女人,這,這不是那燕,燕公子嗎?”想到對方功名在身,也不好直呼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