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一時之間也是難堪,不知該如何措置,望了眼薑嫿,見她閉目,心底歎了口氣。
王媽媽的那兒子,薑嫿是曉得的,名周光慶,比薑嫿年長一歲,在府中也無閒事兒,每日遊手好閒,薑嫿曾聽聞他總欺辱府中小丫環,因著王媽媽管著後院,俱都敢怒不敢言,不提起周光慶,薑嫿幾乎健忘這茬,她閉眼,心中討厭不已。
阿大出去,薑嫿叮嚀道,“你去讓珍珠翡翠領著人去王媽媽房中抄查一遍,再讓家中男仆去壓周家一家子過來吧。”王媽媽嫁給薑家管事周家的,常日大師也尊稱她一聲周家的。
王媽媽還匐在地上哭泣的哭著,“老奴不知啊,求太太饒了老奴,老奴一時胡塗的。”已然胡言亂語起來。
許氏道,“你拿了我庫房的鎖匙,把庫房查一遍吧,多使喚幾個丫環,務必入夜前措置安妥。”
“是,是老奴兒子染上賭習,老奴也是冇法啊。”王媽媽痛哭流涕,“太太,老奴在您身邊服侍了二十年呐,冇有功績也有苦勞,我一心為著太太,隻是那混小子惹下的攤子實在太大,老奴迫不得已才做出如許的事情,求太太再給老奴一次機遇,老奴定會好好管束他的。”
薑嫿道,“你去把秦媽媽和柳兒香兒叫出去。”柳兒香兒都是謹蘭院的大丫環。
“阿大,出去。”
“嫿嫿,”許氏低聲道,“如許怕是不好的……”
竟還不肯承認。
薑嫿望著許氏,聲音軟嫩,模樣無辜,“娘,哪有甚麼不好,既王媽媽說不知,那就讓秦媽媽領人查查孃的庫房,如果也少了東西,恰好報官,這麼大的宅子,主子們庫房都敢偷,今後誰曉得她們還無能出甚麼事?再者,禍起蕭牆,爹爹的事情還不能給您警省嗎?您惦記取主仆交誼,她們卻不沉淪,不然如何敢私吞這麼多東西。”
周遭鴉雀無聲,王媽媽呆若木雞,半晌才反應過來,哭著撲到薑嫿麵前,“女人,您如何如許狠的心腸,老奴看著您長大的,自幼照顧著您,為何不肯再給老奴一次機遇,女人,求求您,求求您……”
珍珠上前來,“女人,從王媽媽房中搜出的東西都在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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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大很快領著人返來,珍珠翡翠和小丫環們在王媽媽房中搜出很多東西,都是庫房票據上失落的,周家一家子亦被送來,周家人丁簡樸,周老爹,周光慶和王媽媽,周老爹長年待在鄉間莊子上,這會兒不在府中,遂隻要周光慶一人被拘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