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仆難尋,凡事都要緩緩圖之。
薑清祿瞪了兄弟二人一眼,又轉頭去望薑映秋,半晌後才淡聲道,“嫿嫿去青城山跪了旬日,終求得神醫下山為我醫治,神醫說我是中毒,胭脂紅,關外的□□,奇毒非常,幸虧是遇見神醫,不然我這條命怕是要交代了。”
薑映秋哭的悲傷,死死的攥拳,此次是她太焦急了,真是不該。這許氏,竟擺了她一道!這比賬今後在同她算。
“大,大弟?”薑映秋的哭聲戈但是止,有些委曲,“我方纔隻是太擔憂,大弟是不知,這七日,我同二弟三弟得不到你的動靜,心急火燎,你昏倒這些日子,請來多少名醫瞧過,全都點頭感喟,我們掛記你,常來府中看望,弟妹卻俄然封了大門,不準任何人出來,我寢食難安,整整七日,實在受不住才帶奴婢闖出去,衝犯了嫿嫿,可我隻是過分擔憂。”
“這……”二位老爺瞪大眼,一臉震驚,“怎會是中毒?”
薑嫿靜坐在床尾不動。
薑清祿歎口氣,伸出瘦骨嶙峋的手臂,撫了撫女兒的腦袋,“都是爹爹不好,讓嫿嫿吃這類苦頭,嫿嫿放心吧,有爹爹在,今後再也無人敢欺負你的。”
再參議過繼的事兒,大嫂三緘其口。直至前幾日長房俄然封了門,兩民氣慌意亂,尋長姐,長姐思疑兄長已過世,大嫂被外人利用這才封門坦白兄長死訊。遂三番兩次上門,都被攔在門外,大姐就道先闖出來。
一步步,漸漸的,謹慎翼翼的朝前探著,終究有了些許停頓,她偶然去和薑映秋打嘴仗,薑映秋不是個傻子,不會那麼輕易露餡。可爹爹亦不傻,心中種下思疑的種子,漸漸生根抽芽,謹慎防備,總有一日,能夠扯開薑映秋的真麵龐。
兩位老爺卻獵奇起來,“大哥,你這到底得了甚麼病?躺了都快兩月,但是嚇著我們了。不怪乎大姐覺得你不在了,我們都覺得你已經那啥了。”
房中隻聞她的抽泣聲,“你知弟妹的性子,我也是擔憂,怕她被人利用,這些都是你辛辛苦苦賺下的家業,我是想著,你如果去了,不管如何,我和二弟三弟都要死守著大宅,乃至同弟妹參議過繼事件,你如有了兒子,就算真去了,弟妹,嫿嫿,小薑妤她們都能有個依托,外人也不敢輕舉妄動啊,我所擔憂不過如此。大弟莫非會不知有多少人盯著你們長房?我做這統統都是為了長房,都是為了你,你倒是如此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