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愣神之際,耳邊聽聞幾位夫人的談笑聲愈來愈近,心中暗自嚴峻:夫人叮囑的機會到了。葉女人,對不住了,我隻是一個奴婢罷了,身不由己啊。
正這麼想著,便有何府的侍女出去稟告說,“戲台子已經籌辦好了,請各位夫人、蜜斯移步花圃。”
“女人這麼說就是折煞奴婢了,女人換衣服吧,奴婢就在內裡守著。”
其彆人立即把目光投向經心打扮過的何蜜斯身上,可不是,她的頭上正戴著一支流光溢彩的步搖,金光閃閃的步搖上雕以精美的牡丹,中間以光彩奪目的五色寶石裝潢,垂下的長長流蘇跟著何蜜斯的行動搖擺生姿,更顯嬌俏可兒。
守在房間門口的何府侍女見狀,趕緊伸手去接,“還是奴婢給女人送回馬車上去吧。”
戲台上,水袖長舞的伶人唱腔委宛,細諦聽下去倒也有幾分意義,葉舒楠坐在本身的位置上,輕抿了一口茶,倒也當真聽著。
葉舒楠看著她握著托盤的雙手抓得死緊,眼裡閃現興味的笑意,這無聊的一天,總算要來點風趣的東西了。
其他令媛貴婦都是談笑晏晏地說著話,不管是真是假,大要上看起來都是親親熱熱的,但是葉舒楠跟這些人冇甚麼友情,獨一有友情的就算是姚絲雪了,但現在……她應當不如何喜好本身吧。是以,在一片談笑聲中,葉舒楠本身坐在那邊神采自如地淡淡飲茶,臉上倒冇有涓滴難堪的氛圍。
那侍女倒愣了一愣,她本來覺得她會跟本身相互推讓一番呢。
廳內的世人熱熱烈鬨地獎飾著那支斑斕的步搖,何夫人一歡暢便叮嚀本身的女兒把步搖取下來讓各位夫人細心地看一看,實在大有誇耀的意義。
葉舒楠這纔在花圃中掃視了一圈,年青的蜜斯們冇耐煩看戲早就散開了,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賞花談天,至於靜容公主……葉舒楠的目光落在仍坐在那邊看戲的靜容公主身上,嘴角笑意如水波瀲灩。
不過葉舒楠對賞花和聽戲都冇有興趣,如果不是為了即將到來的好玩的事情,她早就告彆了。
“何蜜斯頭上的這支步搖好標緻啊。”葉舒楠正低著頭飲茶,聞言嘴角勾起一絲淺淺的笑意,因著茶杯的遮擋,在場的人都冇有看到。
葉舒楠看了那托盤一眼,輕聲道:“多謝了。”這話如果仔諦聽的話,倒是帶著些涼涼的味道的,但那侍女並未聽出來。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不恰是出於萱寧郡主之口嗎?